萧承渊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两眼。
没有署名,鳞鸿也是最普通的鳞鸿,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他可有留下什么话?”
下人摇了摇头,“他把信放下就跑了,小的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行了,你先下去忙吧”,风树挥了下手,猜测了一句,“殿下,会不会是檀辞阁阁主给您的回信?”
上次他去幽州送信,檀辞阁阁主点名让他背后之人亲自去谈。
殿下答应了,去之前还特意给阁主递了消息,结果到的时候阁主还是不在。
他怀疑檀辞阁阁主在耍他们,但殿下给的报酬丰厚,阁主现在想明白了,后悔也说得过去。
“檀辞阁还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派一个乞丐给本王送信。”
萧承渊边说边打开了信封。
蓦地,他脚步一顿,眼神刹变,深谙沉郁的眸底翻滚着风雨欲来的情绪。
风树看自家主子脸色不对,刚想伸头去看,信纸就被萧承渊团成了一团,死死地握在手里。
瞧这生气的样子,一定和江小姐有关。
府门口,方才驾车回来的风叶偷了个懒,没把马车赶回马厩,而是找了处敞亮的地方停下,双手枕在脑后,躺在车辕上望星星。
二郎腿一翘,脚尖晃着,嘴里时不时地哼句小曲,别提多悠闲了。
他白天的时辰都是殿下的,忙的脚不沾地。
只有到了这会儿,时辰才是属于自己的。
瞧瞧这繁星,多亮啊。
听听这风声,多……冷啊!
看看这日子,多苦啊!
风叶有感而发,正准备作诗一首,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他扭头一看,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远处朝这里走过来的人不是殿下又是谁?
坏了,殿下最近庶务繁多,晚上恨不得通宵,要是看见他在这里享受一准儿罚他。
“驾!”
赶马的同时,风叶还喊了一句,“殿下,属下马上就回去给您研墨!”
风树:“……”
这时候倒是有眼力见了!
他刚准备喊缺心眼回来,萧承渊就运起轻功,身影敏捷地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