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你就去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我和他断绝母子关系,他想陪薛氏送死就让他去。”
江姝柠哭笑不得,“您这是连江家家产都不要了?”
侯府后院现在只有薛兰一个女人,祖母这个镇山石一走,她的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再加上江远安对她盲目的宠爱,整个侯府玩完只是早晚的事。
“就是现在我也没有脸去见江家的列祖列宗!”老夫人叹了一声,把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柠儿,你脑子转的快,可有想到办法?”
江姝柠点了点头,实话实说:“我确实有一个法子,但事关父亲的性命,我不敢轻易动手。”
老夫人怔忡后很快稳住了心神,让她说来听听,“柠丫头你放心,有祖母给你撑腰,你有什么便说什么,万事有祖母在。”
江家世代清贫,他们母子不知付出了多少才换来今时今日的地位。
无论如何都不能葬送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江远安身为江家家主,他有责任有义务守护江家,给子孙后代铺路。
倘若牺牲他一人能保全整个家族,她也认了!
因果轮回,要怪就怪她没有把儿子教好,导致他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了今日这种万劫不复之地。
江姝柠轻声道:“您不是常说自从薛兰进府后,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我母亲丝毫不顾念旧情,暴躁易怒的性子更是和之前的温和端方截然不同,要不是因为容貌一样,您还以为父亲被人掉包了。”
老夫人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点头,“确是如此,你可发现什么问题了?”
“我怀疑是薛兰给他下了蛊。”
这是江姝柠早就有的念头。
但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给江远安检查,所以这件事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而且说实话,她并不想给江远安看病。
他把向芸娇关在院子里任其自生自灭,对她这个女儿冷待忽视,放任薛兰和江婉泠的所作所为。
这桩桩件件的债,他死了都难还清。
要不是此事关江家存亡,她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渣男就该和白莲花一起去地狱恩爱!
“下蛊?!”
老夫人眼睛一瞪,也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懵了。
有些事情就像毛线线头,不动还好,一旦起了头,那个窟窿势必要越扯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