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叶匆匆而来,看乱成一团的质馆,以为是薛兰得手了。
他悔的肠子都青了,抱拳跪地,自责不已,“殿下,是属下粗心大意,着了薛兰的道,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萧承渊淡淡扫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夜行衣,吩咐风树:“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本王回府换身衣服。”
“是!”
萧承渊敏捷的身形很快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中。
风树收回视线,转身欲走,身后有一双大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风叶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殿下让我们在这守什么?”
质子已经被薛兰劫走了,他们现在不应该全城搜捕追人?
风树以前只知道他不机灵,没想到他不是不机灵,是傻。
他用力抽出衣摆,没好气道:“你在这老实跪着,好好反省吧!”
“……”
风叶挠了挠头,抬起的腿又老实地放了下去。
摄政王府离质馆很近,萧承渊回去换了一身常服就回来了,来回不过一盏茶的时辰。
这次他是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去的。
太医还没到,质馆的大夫在为皇甫容瑄诊治。
在皇帝眼里,质子不过是一个阶下囚,不过身份尊贵点罢了。
为了避免落人口舌,质馆里的东西,规格都是按礼节规定走的,但是很糊弄敷衍。
比如这个大夫,就是皇帝让人随便找的,医术很一般,治疗常见的头痛脑热还可以,治疗这种急症……他比病人还急!
皇甫容瑄从祁国来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厮,叫琴书。
是他说“我家殿下自小就有胸痹之症,”大夫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不会治,又不能干瞪眼,只好装模作样地一通乱忙活。
“庸医!”
琴书看出来了,气的脸部涨红,拽着大夫的后衣领把人扯到了一边。
皇甫容瑄吃了常备的药丸,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初来大晟,水土不服的原因,他这次病发要比以往更严重。
药丸下去,迟迟不见好转。
“公子,您再坚持一会儿……”琴书跪在床前,红着眼冲门口大喊,“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更深露重的,路上又结了冰,太医哪会这么快就来,忍了这么一会儿都没事,我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