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提这事,以后莫要再做此等荒唐之事了。”
“在下还有一事不解,想向任大人请教请教。”
任葶苈放下卷宗,正襟危坐,示意祝旋覆继续。
“若有一官员犯了错,圣上要求严审,只要有关之人皆要被牵扯定罪。
那这牵扯之广,做臣子的又如何把握?”
任葶苈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八年前的一桩案子。
刑事判罚依据案件举例比较妥当,今日我就以八年前梁王的事情做个例。
你可知道我说的这个梁王是谁。”
祝旋覆点点头:“圣上的嫡亲弟弟,少年镇守边关,圣上登基后,平水患、垦荒田、一心为民,百姓称之为贤王。
八年前谋逆,被诛。”
任葶苈点点头:“梁王在民间,广有盛誉。八年前被国丈,也就是贵妃的父亲,举告谋反。并在王府中搜出巫蛊之术。
圣上大怒,不止杀了梁王一家,梁王妃母家全族也难逃一劫。
与梁王交好的大臣也多受牵连。
但除了搜出巫蛊之物,并无其它实质的谋反证据。”
“我对此事也略有耳闻,既然没有实据,为何当年被牵涉的官员甚广。”
“你也是个聪明人,梁王贤名甚广,圣上如何不防。这巫蛊之术不管是真是假,最后都会是真。
至于被牵扯的官员,无非是与梁王交好、朝堂上总是相同意见之人。
或者是反对三皇子的大臣。
诛杀流放的官员中,很多忠臣清正之人。”
“任大人之前说,大理寺卿为官清正,为何明知冤枉还要违心下发判词。”
“这件事是圣上交给国丈亲自调查,大理寺卿当年如何态度我并不知晓。
我记得当年父亲也曾多次进言,被圣上在廊下打了二十板子,拖回家中后被禁足半年。
第二年我便要会试,父亲为了我,为了家族,最后选择了沉默。
我进入大理寺时,父亲就告诫我,此案绝不能问,不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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