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葶苈翻着卷宗:“光看卷是没有。
大理寺卿已入古稀之年,任职三十年,为官清正,严于律自。深受圣上信任,是九卿中难得的刚直之人。
他手下难有错案。”
祝旋覆眨眨眼,轻声哦了一声:“连你都这样夸赞,一定错不了。”
任葶苈放下卷宗,端起黄酒喝了一口,笑着说道:“我们身在大理寺,自然也深受影响,所以一来到此地,首先就想看看卷宗。
身在此职,定要断案细致,避免冤假错案。”
祝旋覆笑着点头表示受教了:“在下受教了,大理寺无冤案。
不知任大人要何时回京?”
“这里事情差不多了,年前能回去。
你莫要着急,定让你看到汴京春节的热闹。”
“我病也好了,城中百姓也好的差不多了,确实无事了。
任大人,我给你号个脉如何?”
“好。”任葶苈今夜看着心情不错。
祝旋覆应该是未痊愈没什么精神,此时也是难见的温和有礼。
只是这笑已经悄然改变。
将任葶苈的手腕搭在自己腿上,手指按在关、寸、尺三脉上。
认真的号脉,双手都号过,祝旋覆点点头:“阴平阳秘,精气乃至。”
“祝大夫放心了?”
“任大人神采奕奕,懂的趋吉避凶,本就是我多虑了。”
“你这病后反倒是有礼多了。本就该如此,不然以你那张扬的性子,去了汴京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任大人说的是。”
“行了,关起门不必和我假客套,一声一声任大人,莫不是讽刺我在你面前看卷宗,是惺惺作态?”任葶苈有些狐疑的看向祝旋覆。
他以为祝旋覆是不想自己对他说教。
祝旋覆摇摇头,拿起一本卷宗,却并不打开,而是盯着上面卷宗二字说道:“国家上下等级森严,刑法严苛,百姓若不是走投无路,断不会来到官府门前告状。
若每一个官员都能像任大人一样认真负责,定是百姓之福也。”
“听你这口气,好像感同身受。”
祝旋覆放下卷宗,淡然的笑了笑:“我舅舅之前不就是任大人您洗刷了冤屈,救出大牢的吗?”
“你还敢提这事,以后莫要再做此等荒唐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