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戚飞燕通红的脸相反的是她沉静的声音,“上药。”
小腹和大腿的伤处理完毕,戚飞燕将亵衣小心翼翼给哥哥穿好,努力忽视某处,又忍不住多看一眼。
哥哥真的是……怎么哪哪都那么好看?
“我跟你说话呢。”蔺远臣在屏风外又喊一声。
戚飞燕这才想起他方才问了什么,冷淡地回:
“你不告诉哥哥,他就什么也不会知道。”
“你当你哥是傻的。”
蔺远臣冷哼一声。
“男女授受不亲,你哥尚未婚配就被你扒掉衣服看个精光,以后还如何娶妻?”
戚飞燕手一顿,垂眸继续处理胳膊上的伤。
“医者不避亲。”
她朝外一瞥,“哪日若世子爷也伤成这般,我也可以把你扒个干干净净。”
蔺远臣嘴里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少咒我!”
想象自己被她剥得赤条条地躺在那里……蔺世子耳朵根都红了。
玩笑几句,戚飞燕就替换上一脸肃容,沉声问:“你们在回京路上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何会分开,又为何你毫发无伤,哥哥却伤成这样?”
换做别人,一定会以为戚飞燕在怪罪自己,与她争辩一番。
可蔺远臣和戚飞燕打小便认识,知道她的品性,这般问没有怀疑他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真相。
“朝堂上的事情,不能与你细说。”
蔺远臣道:“你哥也不让我和你说太多,等他醒了,你问他便是。”
屏风里静了片刻。
就在蔺远臣以为戚飞燕要和他闹一场或者吵一架之时,他听到她一声悠长叹息:
“老蔺,爹娘战死,族人逼婚。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戚飞燕吗?”
蔺远臣在屏风外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