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那书令夫人见到帕子,忽的癫狂的笑了起来,在牢狱中对书令与一女子名字咒骂不止,案由不言而喻。
原是书令在外有了外室,被夫人知道后便勒死泄愤,年老色衰的书令夫人毁了外室的容貌,带到了潜藏私物之处,为的就是震慑书令的色心。
却没想到,书令府当夜便被抄家,这女尸也没叫书令看见,他便畏罪自尽。
案情清晰后,林挽朝与卫荆一起离开了书令府邸,返回衙门复命。
供词与林挽朝,几乎是同时到的。
侧厅内,只有林挽朝与裴淮止二人。
裴淮止的扇子在昨晚被刺客弄坏了,他在修缮,未有抬头:“案子查的的确快。”
林挽朝摇了摇头:“这案子未有玄机,任谁都能查出来,只是没人会为了一个无名无分的女尸去在这江山局中费心思。”
“你呢?”裴淮止将扇子放下,还未修好,他不满的皱了皱眉:“这女尸与你的血仇局,又有何干系?”
林挽朝拱手:“在其位,谋其职。”
“呵——”裴淮止喉咙声中溢出一声低笑:“我可不信你如此敬职。”
“这案子不查清,怕是传回京都,会有人道大理寺办事不力,难免怀疑我们醉翁之意。”
裴淮止将扇子彻底扔下,瞧着是修不好了:“你还真是替我满打满算。”
林挽朝目光始终落在扇子上,忽然上前拿过了扇子。
“做什么?”裴淮止微怔了片刻,问道。
林挽朝将折叠整齐的纸张展开,说是纸张,不如说是薄铜,坚硬无比,扇骨里藏满了玉针,连着扇柄处的机关。
她的动作熟稔,似是做惯了这些。
“大人,这里少了一处卯眼,下面的榫头也接错了。”
便说着,林挽朝就已经将其接好。
裴淮止看向林挽朝,神色微沉,“我很好奇,你是何时学的这些?”
“臣女自幼身体病弱,被父亲送往高人处指点,便习得些许皮毛。”
林挽朝说完,合起了扇子,交给裴淮止:“修好了。”
裴淮止去接,却看见了林挽朝缠着纱布的手腕,隐隐洇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