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林挽朝忽然开口,打断了薛行渊。“你怎就知,我是善人呢?”
“你。。。。。。”薛行渊抬起眼来,某种闪过错愕:“你怎么会不是善人?你从小跟着林廷尉施粥布药,与城外的老弱妇孺常给救济,你。。。。。。”
他话还未说完,林挽朝就懒得听了,她的笑一点点淡去,望着薛行渊,平静的眨着眼睛,打断他道:“薛将军,你以为,我为何会被停职?”
薛行渊心下一惊,他在她曾经温柔如水的眸子里第一次看见那样的凉薄孤冷,只觉得背后窜上一股凉气。
他不解又茫然的望向林挽朝。
“因为我把匕首插进了那和尚的心口,私杀要犯,才被停了职。”
“你杀人了?”
“是,我杀人了。”
林挽朝不会忘,那天,阴暗的地牢里,刀子很轻松的没入和尚的胸膛,拔出时却卡进了肋骨,用了不小的劲儿,那和尚挣扎的厉害,但被卫荆死死的固定着。她对着胸口,又捅下一刀,那人才像鸡一样瞪着腿死了。
他嘴里都是血沫,惊骇的瞪着林挽朝,说:“你骗我!你骗我!”
林挽朝当时只说了一句话:“那些孩子,比你痛的多。”
那句话,不知是在告诉和尚,还是在宽慰自己。
薛行渊的眼底有些泛红,他摇着头:“你连刀都握不动,怎么会杀人。。。。。。是不是裴淮止逼你替他顶罪?”
“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和裴淮止是一路人,我们身上都有你们理解不了的恨意,所以你不用再用折辱他的方式劝我离开大理寺,这个方法蠢,且无用。”
“挽朝,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无耻?”
“你说错了,你——压根就不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