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两人这面都还没见成呢,就听到宋宴知如此编排自己的话。惹得沈沐恩愤愤的走了出来,气鼓鼓的看着他。
“礼部尚书的女儿,一手簪花小楷秀气娟丽。哪像你龙飞凤舞的,即便是要学江湖豪客的洒脱,也得有个形吧?”
说人坏话被人发现,宋宴知却还一脸理直气壮的看着沈沐恩,说出的话更是无情的紧,气得人脸色通红。
偏偏宋宴知所言不假,沈沐恩争辩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便只能气鼓鼓的看着他,活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
对此,沐恩候倒是很认同的点了点头:“你父侯我啊,好歹也是一代文人。写的一手好字,还得过先皇称赞。就是不知为何生的女儿,自己却龙飞走蛇,如何都纠正不过来。”
“本郡主倒是觉得自己的字迹格外的好,至少与京中的各位小姐们都不一样。”
沈沐恩撅起嘴,不满的瞪了沐恩候一眼后,走到了宋宴知的身后,推着人就往前跑去,看样子是不想再与人继续争辩下去。
“是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宋宴知并没有让人停下来,只是微微垂眸把玩着腰间的荷包,轻声问着。
“昨天为什么不见我?即便你与那唐小姐有要事要谈,可有什么事是不能与我说的吗?”
眼瞧着走的差不多远了,沈沐恩这才放缓了速度,语气委屈的问着。
长这么大,沈沐恩还从未被人像昨日那般对待过。即便这么对待自己的人是宋宴知,也不代表她能够接受。
“而且,什么时候我见你都这么困难了?明明是你自己说过的,我可以在摄政王府随意走动。既然是你曾经答应过的事,又为何要拿此做文章与父侯告状?”
沈沐恩越说越觉得难过,语气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哽咽。
“因为你是荣佳郡主。”宋宴知轻声道:“你的名字便就是你父亲的封号,你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你与京城中其他贵女不同,你承了陛下的恩典,为人处世与行事作风上,就得比别人多做些。”
说到这里,宋宴知终于转头看向了沈沐恩,眼神说不出的严峻:“况且,若你不是荣佳郡主,昨日本王便会将你从王府丢出去。”
“宴知哥哥……”
宋宴知的话说得很重,根本就没有顾忌到沈沐恩的心情。
一番话下来,沈沐恩早已伤心红了眼眶,泪眼朦胧的,好似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
可宋宴知并非是个怜香惜玉的,若不是因为沐恩候,他绝不可能浪费口舌去说这些。
“王爷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瞧瞧这几句话说的,美人都伤心红了眼睛,王爷怎么还是在冷冰冰的说教啊?”
唐昭宁不知何时出现在的两人身边,更不知方才两人所说之言,她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只是自己这般狼狈的神情被外人看到,气得沈沐恩恶狠狠的瞪着唐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