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屋中盆里的凉水,夏小柔洗漱好,拉开了房门。
正屋里只坐着冷着脸的宋刘氏,不见其他人。
桌上有一只小碗,碗上倒扣着一只大碗。
料想不是给自己留的饭菜,夏小柔揉了揉腰,往厨房走去寻吃的,但这时,宋刘氏喊着她,“过来,把药喝了,你昨晚辛苦了,喝点药补补身子。”
夏小柔回过头。
宋刘氏端着碗,往她面前送来。
夏小柔怒火腾起,扬手将碗打翻了,“我不喝!”
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烂,药洒了一地。
宋刘氏气得跳脚拍桌,“你这个败家贱人,我也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夏小柔笑了笑,嘲讽说,“娘真的为我好吗?这不是补药,这是绝子药吧?”
见计谋被识穿,宋刘氏脸皮颤抖了下,干脆直话直说,“你不喝,是想怀个野种吗?”
说着话,还挥着巴掌朝夏小柔打去。
夏小柔躲开了宋刘氏,隔着桌子冷笑道,“娘这话敢不敢跟燕园的那位贵人说?”
这一世,她绝不会喝宋刘氏的任何药!
前世她给宋家做牛做马,宋家却毁了她的身子。
每次她从燕园回来,宋刘氏就给她罐药,哄她说是补气血的药,她信以为真。
陪了燕蘅几年却没怀过一次,她以为是自己的肚子有问题,直到有一天,燕蘅抚着她的肚皮,给她把脉后神色忧郁说,她的身子很不好了。
如何个不好,燕蘅不说。
那次后,燕蘅离开了村子,再没有出现过。
她找了外乡的陌生大夫查身子,大夫说她吃了太多的绝子药,再无生育的能力。
她才恍然,她被宋刘氏害了!
虽说,她从没想过要怀燕蘅的孩子,但她不想连怀孕的能力都丧失!
“你别以为侍候了贵人一晚,就是贵人的女人了?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脸,贵人庄里的女人,哪个不比你美上十倍百倍的?贵人瞧上你,只是图个新鲜,你还真当贵人会同意你怀上他的娃?”宋刘氏嘲讽冷笑。
“肚皮是我的,我想怀就怀,想怀谁的就谁的,你管不着!”夏小柔抓了桌上另一只碗举起来,和宋刘氏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