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芜脑子反应慢了半拍,“哦。”
将安全带扣上,很快,车身飞驰而出。
车内人的第一视角远比场外更让人胆战心惊,车身壁虎似的攀在倾斜成大角度的车行道上,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前进着。
不同的车型一个接一个流线般滑过,远远地竟只剩下一抹色彩。
程芜看他的车一直默默跟着,不免侧头看了他一眼。
他不是每次都第一个到达终点吗?
落后这么多,不着急吗?
季如洲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秒车身一震,强烈的推背感铺天盖地,抑制了她的呼吸,脑袋发晕,视线也变得模糊。
等再适应过来,周围的其他车已经拖曳成了扭曲的长条笔触,只剩下眼前的开阔视野。
程芜下意识摒住呼吸,死死盯着路面,生怕一个没注意车就翻了。
“傻。”
季如洲脱口而出,唇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
这个女人傻是傻了点,但脱离了秦砚风三个字,哪哪都顺眼。
他刚刚说了什么吗?
程芜奇怪地转头。
驾驶座里的男人自信从容,额前的碎发凌厉,一双丹凤眼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惬意自得,一股嚣张锐气扑面而来,那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认可。
程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潋滟的桃花眼里染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崇拜与欣赏。
季如洲毫无意外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人,拿着水下车,顺便等着嘲笑后面姗姗来迟的人。
“季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不能让让兄弟们吗?”
贺文瑞大声控诉着他的无情,这无疑是大家的心声。
季如洲没有要自我反思的意思,坦然且诚实,“是你们太慢。”
几人又插科打诨了一阵,贺文瑞突然意识到不对,“程姐呢?”
“她不是在你车上吗?”
季如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好像还在车上。
车门忽地被拉开,程芜缩了缩瞳孔,无意识地看向来人。
季如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还不下车是等我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