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兵卒受皮肉之伤,也没有一个兵卒让他身染半点腥红。
童飞飙当时正是组成军阵的士兵之一,每每想起自己矛尖处传来的那股怪力时他都忍不住热血狂涌,
天下居然还有这般勇武之人!
李一明一行已经在童飞飙的视野里化作了几个小点,他仍旧望着,默默念了一句道:
“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少爷他肯定是有所依仗了吧。。。。。。”
此时,一个官兵有些急切得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喊道:
“童哥,童哥!城里粮仓开了!”
童飞飙闻言猛地回过头去,眼睛瞪得老大:
“这个时候谁敢开仓,又怎么能开仓!”
“童哥,不仅开仓了,而且是全开了,还送来几车粮食过来叫我们煮成稀粥布施给城外的灾民。。。。。。”
报信的兵卒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有些不敢把字吐露清楚。
童飞飙也是听得有些胆颤,他抬头看去,几架粮车已经被人推了过来,此时想要阻止放粮已经来不及了。
即使是他这么一个舞刀弄棍的粗人也知道越是到了这番时候越不能开仓放粮的道理,
到了这个时候,百姓哪怕是饿死,只要仓中有余粮,心中有希望,就还有撑过荒灾的那一天,
可是。。。。。。
他又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城外李一明消失的方向,眼神意味难明。
“这或许是少爷的意思吧。。。。。。”
童飞飙的眼中犹豫之色尽去,随之而来的是一抹坚定。
“州府大人家可没有废物,相信少爷一回又如何,来人啊!架上大锅,煮粥!”
童飞飙声音浑厚而有力,守城的官兵闻言皆是一震,纷纷愣在原地,
在这个饿肚子的时候,“煮粥”二字却尤为刺耳。
在军营里,粮草的重要性往往最能够直观得体现出来,即使是把兵卒全部战死,都不会选择粮食吃完。
他们都是跟着童飞飙上阵杀过敌,长途行过军的人,对此心里远比寻常百姓看得透彻。
童飞飙见此一幕,噌的一声,猛地抽出腰间阔刀,怒吼一声道:
“这是军令!半刻钟后我若是在城头见不到炊烟,定拿你们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