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礼便也知道,她终于还是知道了。
以免她泄露太多秘辛,他厉声吩咐下人:“来人,将夫人扶上马车!”
她用力推开靠近的丫鬟小厮,语气森然,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陆君礼,这么多年,你以不举为由,不和我同房,是否也是假的?”
“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陆君礼又对呵斥下人,“都是死人吗?赶紧扶夫人上马车!”
下人道一声“夫人,得罪了。”
便不顾苏慕烟的反抗,拖住她双臂,想要将她架起,强行塞进马车。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又一次挣脱,朝着陆君礼直扑过去,眼看着就要扑到他身上。
陆君礼是习武之人,身体反应比脑子快,未待她靠近,便一脚踢了过来。
无半点怜悯之心。
更是怒道:“苏慕烟,你别不识抬举!侯府庇护你这么多年,就算你已然不洁,我仍旧念在过往情分上没休妻,让你坐在侯府主母的位置上这么多年,早已经仁至义尽!”
这回,连下人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难怪侯爷也夫人感情不合,原来夫人竟然不洁。”
“听说夫人曾经和永安王有过婚约,莫不是……”
苏慕烟被踢中胸口,喷出鲜血,奄奄一息。
她看着这个自己曾经一心要嫁的男人,自己殚精竭虑伺候了七年的男人,凄然笑了。
不洁?
为了不与她同房,堂堂忠义侯,竟不惜说自己不举。
而她,当初更是为了给他求医问药,才委身永安王,受尽屈辱。
如今,他腿好了,事业腾达了,开始嫌她不洁。
他不是想送走她,而是想让她死。
永安王没说错,是她瞎了眼。
五脏六腑痛得快失去知觉,她自知自己活不了多久,却还是竭力挣扎着站起来。
大约是怕她又做出冒犯陆君礼的动作,两名侍卫站在她两旁,盯着她的动作。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迅速抽出一名侍卫腰间的佩剑,朝着忠义侯牌匾刺了过去。
梆的一声。
牌匾震了震,掉落,砸得粉碎。
而她也被另一名侍卫刺穿胸口,倒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