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便松开了盛月殊的手。
因为我十分确定,此刻的她已经对我会生出几分忌惮,不会再随意动手。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会再让自己继续过从前那样的窝囊日子。
如果说,盛月殊对许思域的好和宽容是因为她要还‘救命之恩’,那么现在她对施望楚的温柔又算什么呢?
别再告诉我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不会再相信。
一个男人不会允许自己的脑门上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戴上绿帽子。
所以我能和盛月殊这个婚,迟早是要离的。
至于什么时候离,我得找个适当的时间。
要是这么憋憋屈屈地离,实在叫人不舒服。
“江亦,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用不着我了,就能耐了?我把酒厂给你,你就这样对我是吗?”
面对盛月殊的质问,我反问道:“你现在跟我提酒厂,难道还指望我会因为酒厂对你感恩戴德吗?你自己说过,酒厂不过是你用来还我当初救了你的恩情。”
提什么都行,但不能提酒厂。
为了救她,我失去了自己的学业,连毕业证书都没有拿到。
这点补偿根本算不了什么。
盛月殊哑口无言,但我知道经过这一次,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远了几分。
她转身上楼,途中又停下背对着我道:“我就不应该回来,我就不应该还对你抱有期望。”
我在心底默默回应,月月,让你失望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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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约见了陈紫诺。
打算跟她谈一下,她手中盛世集团分公司剩下的股权。
约见的地方,在盛月殊之前给许思域开的咖啡馆里。
选在这里,主要是也想看看咖啡馆是不是还开着。
毕竟徐连春和许思域犯的错,但许静却是无辜的。
但愿她没有被波及到吧。
我提前半个小时到的,陈紫诺还没来的时候,我问服务员:“你们老板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