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指。
指节泛白。
她咬牙。
顾晚怎么会知道厉寒锡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厉寒锡告诉她的吗,他们真的就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吗,坦然到厉寒锡已经可以直接向顾晚讲述自己伤疤的地步了吗?
安安心底突然涌起强烈的危机感。
在偷听到厉寒锡跟顾晚聊天时的时候,她都还没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
毕竟男人嘛,猪油蒙心了的时候什么话能说不出来呢?什么“我只爱你,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只有你才是我心底的唯一”类似的话都是拈手即来的。
情话这种东西的可信度不高。
但是如果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最脆弱的伤疤亮给别人看,就证明他们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
安安眯起眼睛。
……
厉寒锡觉得安安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他对安安的解释也是将信将疑。
可接过手机翻看确实是古医生一分钟的通讯记录。
不是顾晚。
厉寒锡稍感失落,他垂眼看向安安:“你怎么说的?”
安安抿唇却并没有让厉寒锡回电话,而是笑说:“我说请他放心,我会将医生催促复诊的事情原封不动转述给你的。”
厉寒锡不可置否地点头。
行吧。
既然这样那也就没必要回电话了。
厉寒锡拿着手机去吹头发了,他看着和顾晚空空如也的通讯记录,到底没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虽然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但是电话先打呗,说不了正经事听听她的骂也是好的。
但是电话却没人接听。
厉寒锡连续打了三四个也没有人接听,他只能放弃。
可能是在睡午觉吧。
算了。
而在古平宁医生的办公室里,顾晚正在跟古平宁医生大眼瞪小眼中。
“说来您可能觉得很匪夷所思,但确实我没有想过要逃避费用,是我真的想不起来谁的联系方式了。”
古平宁笑容温和地提醒:“你刚刚问了我厉寒锡。”
“是,但……”
“既然认识,那就跟他借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