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想怪罪下人做事不力,也没个由头。
班班睡觉经不起一点声音,又有点小孩子的起床气,她多次嘱咐佣人,不要打扰小少爷睡觉。
他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
下人见时间晚了,敢推门去叫他,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李太太又在旁边说话。
宋徽宜边听着,又看着走在前面不远处的李先生,他垂着头走路,背影也是消瘦。
他有些魂不守舍,走路时被绊了一下。
李先生低头看了一眼,又往前走。
宋徽宜问李太太:“没人看见他是否出了门?”
李太太摇了摇头。
她的儿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可家里上下翻遍了,也没看见他人。
再就是第二天早上,门房突然送过来一封信。
绑匪在信上说班班在他手上,张口就要李家拿出五十根大黄鱼来赎人,算下来约莫四万块。
这是笔大钱。
“前面有个坑,小心点。”王太太道,“这几日太忙,总是忘记着人修缮。”
几人留意了脚下,小心的踏过去。
他们走到凉亭。
李先生已经在凉亭等她们,见她们过来,迎了两步拉着李太太坐在了对面。
李太太靠着丈夫,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和信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张照片,班班被人绑着扔在角落!老天爷!他才七岁!一个孩子被这样对待,还不知道那些坏人给不给他饭吃,有没有打他欺负他!”
她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一个母亲,见到这样的照片,怎么能不心痛?
李先生见她这样,也是心疼,一直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见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他便讲了后面的事。
他们按照绑匪在信里写的地点,第二日送了五十根大黄鱼过去,绑匪没按照约定将班班送还回来。
他们左等右等,绑匪又送了一封信过来。
里面又有一张新的照片,信中狮子大开口要一百根大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