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昕这些日子心中总是不安。
她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周时了。
今年的新年来得特别晚,如今已是二月下旬,还有三日才是新年。
她跟着九爷已有两个多月。
在之前,她也不是天天都能见到周时,只是从未像这次这样,半个多月不见。
教书先生每日都来。
跟着先生学习了这些时日,她已经能认很多字了。
她十七岁了,这个年纪学习开头很难,先生说她记性好悟性也好,学得比常人更快一些。
手背突然吃痛,徐可昕嘶了一声,下意识抬眸,却对上了先生严肃的脸。
她又走神了。
虽是跟着戏班子一年四季在外奔波,但她为防着别人发现自己是女子,便常年穿着长袖长裤,皮肤没有晒黑。
戒尺打在她的手背上,白皙的肌肤立刻露出一条清晰可见的红痕。
先生很严厉,但也不是一味的严厉。
他奖惩并施。
徐可昕打从心底尊敬他。
“你这几天心思不在学习上,字写得歪歪扭扭!”
先生声音中带了些愠怒,“你起步原本就比别人晚,怎么还能一心二用!前些天才刚夸你进步了,如今全都还给我了!”
徐可昕连忙道歉:“先生,我错了。”
先生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她揉了揉吃痛的手背,继续写字。
先生很少用戒尺打她。
前两个月的学习期间,先生用戒尺打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几天次数频繁,都是为着她几次三番无意识的走神。
九爷为什么不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