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了大都会。
大都会一楼几乎被毁的面目全非,又死伤许多侍者侍女,孙经理忙得团团转,几乎脚不着地。
重新装修的事还比较好处理,关于赔偿的事非常棘手。
孙经理不好擅作主张,总是要问过钟越。
到了大都会,钟越就被孙经理叫走了。
周时上了楼。
从昨晚到现在,他只睡了两个时辰,这会儿闲下来,他准备回房休息一会儿。
刚推开门,他停住脚步,敏锐的感觉到房间里的变化。
房间看似一切正常,有些东西却有些许的偏移。
周时是杀手,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他警惕性极高,对身边细小的改变都能迅速作出反应。
有人来过。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在房里转了一圈,而后停留在床上。
床上一切如常,没有动过的痕迹。
他定定的看着,半晌没有作声,只是眼底缓慢的爬上一丝讥讽。
而后,他反手关上了房门,信步闲庭的走进去。
周时佯装若无其事。
他躺下,不动声色的掀开枕头,枕头下面有一把通体发黑的短刀,外加一小把竹叶片。
“出来。”他开了口。
房间一片静谧无声,没有人说话。
他耐心的等,片刻后才再次开口,“出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房间内仍是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有一两声狗叫。
约莫过了半分钟,床底下才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人从床底下出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周时看着眼前的人。
他个子矮小,身体单薄。头上还包了个同色的方巾,将头发全部包裹了进去,像个弱不禁风的小书生。
一张脸素净嫩白,眼睛圆溜溜的。
周时眉头微蹙:“女的?”
“不是。”对面瞳孔微微放大,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