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江姝柠身上。
江姝柠不是会医术吗,她便以此做局。
先将计就计,假装被抓,调开质子馆的暗卫。
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这屋子,把可以诱发胸痹之症的蛇头蛊扔到了香炉里,毒气会在皇甫容瑄体内慢慢积累,蛊虫燃烧的时间越久,他的病情就会越严重。
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萧承渊要是不想让他死,只能去找江姝柠帮忙。
她步步小心谨慎,算无遗策。
可偏偏到这最后的紧要关头出了纰漏——
皇甫容瑄不见了!
她在床下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皇甫容瑄说话的声音,可等她出来时,床上空无一人,只有江姝柠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
薛兰看着萧承渊冷冷一笑,语气强硬,“把皇甫容瑄交出来,我就答应你方才的条件。”
皇甫容瑄算是她给罗生门的道别礼,这件事办砸了,主子不会放过她,她就算离开邺京也是死路一条。
萧承渊自进来后视线一直在江姝柠身上,没有注意其他。
此刻薛兰一提醒,他看了一圈,才发现屋子里没有皇甫容瑄的身影。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江姝柠身上。
方才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薛兰抓着江姝柠肩膀的手缓缓下移。
江姝柠猜到了她要干什么,但无力阻止。
手臂上仿佛有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爬行,凌迟般缓慢地往下,最终停留在了腕骨处。
薛兰朝萧承渊挑衅一笑,手下重重一捏。
钻心刺骨的疼痛在身体里炸开,
江姝柠闷哼一声,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她微仰着头,脖子上青筋凸起,单薄的身体更是止不住地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薛兰!”
萧承渊布满红血丝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薛兰,周身涌动着暴戾的杀意。
“哈哈哈,摄政王殿下这是心疼了?没想到你这样冰冷无情,权势滔天的男人也会有软肋,看了我赌对了,”扭曲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薛兰凑到江姝柠耳边,声音阴恻恻地又问了一遍,“告诉我,皇甫容瑄在哪?!”
江姝柠当然不可能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