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当着府中所有的人面宣布,薛氏心思歹毒,德行有亏,即日起被扫地出门,从今以后与文信侯府再无任何瓜葛。
下人望着喜气洋洋的侯府,摇头叹了口气。
又要变天了!
老夫人端了杯花茶坐在正厅,看着下人洒扫布置,时不时地指挥两句。
“这盆花都蔫了,没一点精气神,搬下去再换盆好的!”
“这灯笼挂歪了,再往南边挪一点儿!”
“红袖,你找个老嬷嬷去库房再清点一遍嫁妆,看看少什么赶紧补上。”
“母亲。”
等她吩咐完,江远安才上前行礼,神情带了几分赦色。
之前为了薛兰,他也没少惹母亲生气。
老夫人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句:“姝柠还是心善,怎么就没把你扔雪地里去呢!”
江远安被送回文信侯府时人还有点意识。
老夫人这么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颔首弯腰,语气恭敬。
“还是母亲高明。”
没这一招苦肉计,他进不了雅竹居的门,更没机会说那番话。
老夫人嗔了他一眼,语气不冷不热,“少在这儿拍马屁,我是舍不得芸娇和姝柠,才不是为了你!”
江远安知道她素来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否认,顺着她的话附和的两句,然后上前,殷勤地捶肩捏背。
“娘,儿子清醒了,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姝柠她恨我,不想见我,儿子见她一面都难,求您帮帮儿子……”
这一刻,江远安只是弄丢了妻子和孩子的平凡男人,不是高高在上的文信侯。
他放下身段和脸面,好声好气的哀求。
老夫人拍开他的手,下一刻他又搭了上来。
“娘,等儿子赎清了自己的罪孽,把芸娘和姝柠接回来,咱们一家人就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了……这不是您最期望的事儿吗?”
架不住江远安软磨硬泡,老夫人叹了口气,还是心软了。
“结婚是大喜事儿,你就不要去烦她了,先把家里的烂摊子收拾好再说!姝柠心软,你现在悬崖勒马还算有救,只要你是真心实意地求原谅,实打实地为她们母女做些有用的事,日子久了,她总能看到你的诚意。”
“儿子受教了!”江远安忽然跪地,对她磕了个响头“……娘,对不起!”
抬眼时,彼此目光都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