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她最后一句话噎的脸红脖子粗,很沉着脸问春桃那名宫女的名字。
“她是奴婢的同乡,名唤福儿。”
魏德躬身,带着御林军去寻人。
洲渚不大,他很快去而复返,禀告道:“回皇上,福儿不见了,不过老奴在她的床下搜到了这些东西。”
魏德打开小太监怀里抱着的包裹。
里面应该是福儿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几支簪子,一身新衣服,还有几个银锭。
春桃指着那几个银锭,“这是县主给她的,是这次办事的赏银。”
事已至此,好像什么事都明了了。
是许月茹运气背,偷鸡不成蚀把米,作茧自缚。
江姝柠运气好,逃过了这一劫。
但皇帝还是觉得有些蹊跷,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地方就这么大,福儿没有船不可能离开,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皇帝沉默不语,神色晦暗,许国公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忽然起身,一脚把春桃踹翻在地。
“喂不熟的贱奴!月茹平日里待你不薄,她如今尸骨未寒,你就往她身上泼脏水,污蔑她,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春桃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抹了一下唇角的血,嘲讽地笑:“奴婢有理有据,实话实说罢了,许国公说奴婢污蔑县主,那您可有证据?”
“你——”
许国公吹胡子瞪眼,手指点着她。
真是反了天了!
他揪着春桃的衣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国公府,拖国公府下水,你也逃不了!”
春桃仰头看他,眼里是不顾一切的疯狂。
她杀许月茹的那一刻,就没想过活。
她这一条贱命,死之前还拉上了尊贵的县主垫背,祖母弟弟日后也不用再受人胁迫,值了!
“许国公这么激动,难不成是您在背后给许月茹出谋划策?”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到了耳边。
许国公怔了一下,把春桃丢在一边,掉头瞪她:“胡说八道,此事我根本不知情!”
“哦,那就是不想被这件事连累,准备杀人灭口,教女无方,酿成大错的罪名也不轻……”
江姝柠点了点头,一副“看吧,我是不是很懂你”的样子。
许国公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口老血涌到了嗓子眼。
不等他向皇帝解释,春桃又往前爬了两步,明显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