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涂个药就觉得她好,那她要是煮个白粥,周乐安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呸呸呸,这哪跟哪啊!
周乐安自然不知道江姝柠跳脱的想法,重重点头,“不止是上药,还有你在画舫上故意让我赢……”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小声道:“江姐姐,对不起,其实我不……”
“其实你不喜欢萧承渊,你只是想拉他出来挡刀”,江姝柠接过她后面的话,不以为然道,“这些我都猜到了,你不用道歉,就算道歉,你也该是和萧承渊道歉,而不是我。”
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她就是一看戏的吃瓜群众。
当然,她之所以能稳如泰山,是因为她提前看出了周乐安的反常。
否则她很有可能吃的是发酵后的变味瓜……
周乐安想到萧承渊阴沉的煞神脸,咽了口唾沫,弱弱道:“摄政王殿下,应该不缺我这声道歉……吧?”
江姝柠好奇道:“你既然这么怕他,为什么还要拉他出来挡刀?”
柿子不都该挑软的捏?她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周乐安实话实说:“因为江姐姐你。”
江姝柠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这事儿还真和她有关系?
周乐安苦笑一声,望着树上的桃花轻声开口:“我赢了飞花令就是想求皇上一个承诺,我想做主自己的婚事,我不想日后嫁给不爱的人,可是还是晚了,还是晚了一步!”
差一点她就可以把自己留给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哪怕……哪怕他永远都不知道。
老天爷真的好残忍,让她看见了希望,却又让她永远错过。
周乐安说不下去了,咬着嘴唇,极力地控制着自己。
江姝柠把她痉挛颤抖的身子搂入怀里,柔声道:“想哭就哭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周乐安再也忍不住,趴在她身前哭的撕心裂肺。
她说:“江姐姐,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我不想嫁给别人。”
“我知道他不会和我在一起,以后也会娶妻生子,但我只是想陪在他身边,偶尔和他说说话,远远地瞧上他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敢奢求其他,我只贪心这一点,就这么一点,可现在我什么没有了。”
她嫁与他人为妻,就再也回不到过去,同从前那般与他打闹了。
江姝柠不置一词,安安静静地听着。
等周乐安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时,她就听到了很荒谬,但想想又觉得很合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