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验身的女人大都是皇帝的女人,皇后娘娘巴不得她们以后能验出点什么,根本不可能有下次。
江姝柠喝了口茶,看着达成一致的三人,故意问道:“什么时候开始验,我准备好了。”
“还验什么验,老奴一看就知道江小姐柠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嬷嬷嗔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低声吐槽,“江小姐,您不要怪老奴说话难听,您那位妹妹也忒不检点了,虽然与三皇子有婚约,但到底还未进门,巫山云雨就算了,居然还怀上了孩子,到头来还试图诬陷您,把您也拉到这脏水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该信谁!”
她愤愤说完,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皇上也是为了还江小姐您一个清白,堵住宴会上那些人的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您可千万别把这件事放心里。”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敢去怪皇上,”江姝柠笑笑,顿了一下后意有所指地道,“不过我年纪尚浅,有些事到底不如嬷嬷您看的通透,您要是愿意的话,不妨指点我一二?”
宫里的奴才嘴要是不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身为皇后的心腹嬷嬷,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个孙嬷嬷除了拉近和她关系外,怕是还有别的目的。
闻言,孙嬷嬷收起脸上虚假奉承的笑容,眼底划过几分赞赏。
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明明什么都猜到了,依旧沉得出气,滴水不漏,也怪不得能入了皇后的眼。
……
另一间偏殿。
江婉泠昏睡了半个时辰,醒来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床边只有薛兰一人。
见她睁眼,薛兰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关切道:“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好些没有?”
感情一旦有了裂痕,无论如何都回不到当初了。
江婉泠一直忘不了榆林寺的事,她还依旧如从前那般和薛兰相处,但心境却早已发生了变化。
她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三皇子呢?”
那时太疼了,她两眼发昏,根本看不清人,只记得一个模糊的人影冲了过来,抱着她喊太医。
但那声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这样看来,三皇子心里还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担心。
薛兰端起刚熬好的汤药,舀一勺后递到她的嘴边,“太后寿宴,他身为皇子,不能离席太久。”
江婉泠点了下头,苍白的嘴唇扬起虚弱的笑容。
“娘,我自己来吧。”
她撑着床想要起身,稍一用力,就感觉肚子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