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柔听完他的安排,诚惶诚恐道:“我与殿下非亲非故,怎好得殿下如此厚待,何况我在邺京人生地不熟,女子身出去做工也没人用,总不能一辈子让殿下养着,混吃等死……”
她委婉地拒绝。
萧承渊眉心紧蹙。
这个不要,那个也不妥,她到底想如何?!
看出萧承渊的不耐,周芷柔忙道:“殿下,实不相瞒,我这次来邺京不是为了讨个说法,争夺家产,而是为了江姐姐。”
“我爹爹此次来邺京上任没有带随行的大夫,所以才会……他走的时候很痛苦,上不来气,脸都憋的青紫,我当时只恨自己不会医术,帮不上他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离开……”
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
萧承渊叹了口气,让她节哀顺变。
半晌,周芷柔渐渐止住了哭声,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我敬佩江姐姐的医术,想跟着她学医。”
收徒是大事,萧承渊哪能直接帮江姝柠做决定。
他想了想道:“时辰不早了,外面又下着雨,你先在王府住一晚,等明天本王带你去见她。”
过了一晚上,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周芷柔喜不自胜,激动道:“多谢殿下!”
……
深夜,文信侯府。
一个黑影踩着瓦砾,步伐极快地行走在屋顶。
他避开巡逻的守卫,到了花锦院时飞身而下。
警惕地检查了四周,确定无人后,男人从腰间摸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笛子,放在嘴边吹了一声。
声音短而急促,和鸟叫声很相似。
从不敢沉睡的薛兰听到声音后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下床,点了外间守夜丫鬟睡穴。
她打开房门,湿冷的风随着男人刮了进来。
居然又是幽狐,主子身边是没人了吗?!
薛兰愤恨地咬碎了一口银牙,下意识地拢紧了身上的披风。
注意到她的动作,幽狐嗤了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尝过了她女儿那样的娇嫩,她这一身老肉实在是塞牙!
“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等办完最后一件事,我会安排你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