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叶声音极低,说起“银蚕蛊”三字时,眼里泛着浓烈的杀意。
江姝柠只在师父珍藏的古书中看到过银蚕蛊。
泛黄的古书中只短短记录了半页。
银蚕蛊,生存条件苛刻,至阴至寒至毒之地多见。
养蛊人需服九九八十一种毒,养成百毒不侵之体后用血喂养蛊虫。
银蚕蛊进入到人的身体里,会顺着血管,找到心脏处盘踞。
每隔半年发作一次,发作时寄主会痛不欲生,蛊虫不但会啃噬血肉,也会产出子蛊,半个时辰一代,游顺着血脉游走于寄主身体各处。
剜心刺骨的疼痛也不及这十万分之一。
被活活疼死,都算是解脱。
江姝柠学医多年,蛊,毒均有所涉猎,要人命的毒数不胜数,但能像银蚕蛊这般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没有几个。
风叶见她这么久没有说话,一颗心缓慢地下沉。
是了,天下名医无数,能找的都找了。
知道银蚕蛊的人寥寥无几,有一两个知道的,也根本不知解法。
毕竟是消失了百年的蛊毒,没人涉猎也是情理之中。
江小姐拿手的是医术,不是蛊虫……
风叶浑身冰凉。
有些话没有亲耳听到总是不死心,他很轻地问了句:“江小姐,您可有办法?”
他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却又被绝望给挤压,想要从江姝柠的眼里,找到一点希冀。
不多,一点点就好。
“只听说过一点……”
那便是不知道了。
风叶有些站不稳,高大的身体踉跄了几下。
他的神情,让江姝柠不忍,但她没有办法骗他。
身为一个医生,她必须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