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觉得别人是傻子的时候,往往你才是那个傻子!”
江姝柠说的言之凿凿,煞有其事。
江景煜反应了片刻,咬牙顿道:“江、小、柠!”
眼见着两兄妹就要吵起来了,向锦航赶紧上前拉开两人。
他站在中间把两人隔开,充当事佬,先说了江景煜两句。
“你这个做兄长的和妹妹计较什么,有失君子风度。”
江景煜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气的头顶冒烟。
“去他娘的君子风度,老子可从来没说自己是个君子!”
向锦航:“……”
江姝柠十分认同他这话,点了点头,认真严肃地点评,“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野蛮人!”
“你说什么?”江景煜气疯了,把袖子往上一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怒道,“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别以为有娘护着我就不敢教训你!”
“好话不说第二遍!”
江姝柠躲到了向锦航身后,探出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开什么玩笑,该怂还是得怂。
她方才仔细搜寻了记忆。
小时候的江姝柠独得江向两家所有人的宠爱,那叫一个无法无天。
招猫逗狗,上树拆家都是常事。
长辈一旦开口教育,她就小嘴一瘪,睁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拉着对方的袖子娇气撒娇。
这一招可谓是百试百灵。
有错就认,态度端正,但下次还犯。
长辈管不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野上了天,半点名门千金的样子都没有,跟个假小子似的。
而她亲哥江景煜,就成了唯一能治住她的人。
因为他的心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钢铁,可以看着满脸泪水的她不为所动。
江景煜会板着脸教训她,然后拿戒尺打她的手。
江姝柠仔细想了一下,在她来之前,原主挨过的打都是缘自江景煜。
年幼时家人宠着,没人舍得打她。
后来薛兰进府,也一直扮演着慈母的角色捧杀她。
怪不得她第一次见江景煜心里除了欣喜还有两份畏惧。
都是原主留下来的阴影啊。
一番吵闹后,江景煜和江姝柠相对而坐,连扭到一边,连个余光都不肯分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