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会疯吧?”
皇后只有太子这么一个依仗,皇帝此举无异于告诉她:朕要断你生路。
萧承渊嗤笑一声,“那你也把她想的太柔弱了。”
随着他的话,江姝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忽然惊呼:“糟了,忘问药膏的事了!”
萧承渊把她头上的流苏整理好,淡声道:“无妨,本王已经让人去查了,药膏不是出自皇后之手,你问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江姝柠放心了,挺直的脊背逐渐松懈下来,舒舒服服地窝到角落里。
回去的路不如来的路通顺,早市时间,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车走走停停。
车厢里就他们两个人,不说话时总觉得氛围有那么一丢丢尴尬,江姝柠没话找话,和他说了苏贵妃怀孕的事。
萧承渊比她还不关心,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又不是本王的孩子。”
言下之意,关本王屁事。
“……”
江姝柠噎了个半死,皮笑肉不笑地冷呵了一声,“要真是你的孩子,那这事儿还大了!”
怼完,她把脸扭到窗户那一边,暗自发誓这一路不会再和这个狗男人说一个字。
“益州雪灾,伤亡惨重,皇帝要本王明日动身,前去赈。灾,本王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你就在家装病,尽量不要入宫,尤其是不要与苏贵妃接触。”
音落,车厢安静一片,没有声音回应。
萧承渊还以为人又睡着了,扭头一看,差点没笑出声。
江姝柠跟个孩子似的盘腿坐在软榻上,她大概觉得无聊,又怕冷,所以只把车窗开了一条缝,聚精会神地盯着窗外。
身上的白色披风堆在了一起,毛茸茸的领子围住她的脖子,从后面看她的背影格外……圆润可爱,很像他送她的那只猫。
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自己成一片小天地,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萧承渊碰了碰她气鼓鼓的小脸,语气还挺温柔的,“生气了?”
其实算不上生气,只是有些不爽。
但听到他含笑的语调,江姝柠心里蠢蠢欲动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她瞪了狗男人一眼,屁股往犄角旮旯里移了移。
萧承渊看着她的小动作。
真的,很像一个圆滚滚的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