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掠过两道人影,眨眼间,风树带着江姝柠稳稳落地,“殿下!”
屋檐在滴水,萧承渊把江姝柠拉到身边,随口问了句:“怎么去了这么久?”
算算时辰早就该回来了。
呃……
饶是向来敢作敢当的风树听到这个问题时也怔住了,犹豫着要不要回答。
好在江姝柠及时开口,岔开了这个问题。
“容瑄公子是不是在这间屋子?”
萧承渊嗯了一声,带她进去。
屋子闷热,各种气味混合在了一起,谈不上难以呼吸,但绝对不好闻。
江姝柠皱了皱眉,吩咐旁边的丫鬟,“把窗户打开点,通通风。”
“不能开窗!”冯太医拦住丫鬟,出声阻止,“容瑄公子生病,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凉气进屋,寒气入体,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江姝柠示意琴书起来让位,闻言睨了冯太医一眼,轻飘飘地怼了回去,“说的跟老母猪戴胸罩似的,一套又一套,现在病情没有加重,你怎么没把他治好?”
老母猪戴什么玩意儿?!
冯太医听不太懂,但也知道这话是在讽刺他。
想他学医几十载,医术高明,连皇上都对他赞赏有加,江姝柠一个学医不久的小辈,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放肆?!
冯太医气的老脸通红,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江小姐,学医无止境,你可能确实在医术上有些天赋,但依你这种你狂傲自负的性格根本走不了多远,总有一日会从高处坠下来,摔的粉身碎骨!”
江姝柠忙着为皇甫容瑄诊治,头也不抬地回了句,“我能走多远就不劳您操心了,就算摔的粉身碎骨也比你这种从没有登上高处的人强。”
为医者,最忌不顾患者状态,一意孤行。
皇甫容瑄本就呼吸困难,屋子里的炭还烧的这么足,燥热的空气不流通,他能撑到现在也是不易。
“你——”
冯太医瞪大了眼睛,眼角的褶子都给抻没了。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萧承渊做了个手势,淡声道:“风叶,送冯太医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