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梨儿还考虑到她草包的名声,写的都是五言,没有生字的诗句,生怕她“出口成章”,惹人怀疑。
江姝柠好气又好笑,把纸条重新叠好还给她。
“你家小姐我学富五车,博览群书,区区飞花令根本难不——”
“江姝柠,该你了。”
嗯?
是谁在放屁?
江姝柠僵硬着脖子环视转了一圈,发现船舱内的所有人都在看她。
许月茹笑吟吟地“好心”提醒:“江小姐,容瑄公子已经开了头,接下来该你对诗了。”
“我何时说要参加飞花令了?”
江姝柠就看不惯她这副挑刺找茬的贱样,当即沉了下了脸,冷声反问。
许月茹像是没有想到她会拒绝,眨了眨眼,语气无辜又不解,“玩飞花不过是为了让宴会热闹起来,既能打发时辰还能博太后一乐,两全其美的事,江小姐不愿意吗?”
太后都搬出来了,江姝柠哪有拒绝的余地。
可还不等她开口,一位千金格外地善解人意,主动帮她求情,“县主,您就别为难江小姐了,这里这么多人呢,谁不知道江小姐她不善诗词,太后娘娘胸襟大度,也不会和她一般见识,要不就放过她吧。”
萧承渊喝完最后一口茶,啧了一声,把手里的杯子扔了过去。
他准头极好,杯子从千金耳垂擦过,耳坠落地的同时,杯子砸到身后的木板。
瓷片四分五裂,在千金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没有流血,却能感受到明显的刺痛。
千金爱面子,用帕子捂着脸。
知道自己理亏,她不敢哭也不敢闹,生怕再惹怒了皇上。
可萧承渊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头一偏,望着隔了几个位置的中年男人,似笑非笑地开口。
“马大人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不但能说会道,还能做得了太后的主。”
中书令马大人惶恐起身,拉着自己的女儿跪地请罪。
“小女言语无状,不小心冲撞了太后娘娘,臣代她给您赔声不是,但她绝无揣度您的心思,擅自替您做主的想法,求太后娘娘您明鉴啊!”
千金也跟着磕了一个头,低声啜泣,“太后娘娘,臣女知错了,只要您不生臣女的气,臣女愿受任何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