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寿礼是一个慈悲观音相。
萧云铎道,这个祝寿山石是他无意间所得,自然长成了观音相的样子,更为奇特的是观音净瓶里垂下的柳枝,隐约看上去像是一个“寿”字。
第三个寿礼是一盆花,萧云铎养了两年,四季常绿,只以为是寻常不过的花草,结果有行家道出,是早已绝迹的“长寿万年青”,一盆可值一座城池。
所谓送礼不在贵重,而在心意。
太后不住地点头,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好孩子,你有心了,这三样寿礼哀家甚是喜欢。”
说罢,她让嬷嬷把那盆长寿万年青抱过来,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皇后咬着牙,笑容几度绷不住。
苏贵妃则是掩唇而笑,好不得意。
趁着无人注意之时,她凑到皇后耳边低语,“姐姐,有什么样的母妃就有什么样的孩子,皇子还是亲生的好,您觉得呢?”
皇后能坐稳中宫之位,忍耐力非同一般。
眼里的憎恨一闪而过,她维持着嘴角的弧度,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开口。
“成王再怎么好,终究是庶出,就像贵妃你,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皇上的妾。”
这话一语中的,就像一把刀,直接扎进了苏贵妃的心口,拔出来时还搅动了两下,带出血肉。
阴暗角落里的溃烂伤疤再次血肉模糊。
苏贵妃咽下喉咙处涌上来的腥甜,眸色发狠。
云铎回来了,太子的东宫之位又能坐的了多久。
终有一日,他们母子会把皇后踩到脚底,报这些年所受之辱!
容瑄公子也代表祁国,给太后送上了寿礼。
祁国的国宝之一——青栀墨。
用青栀墨写出来的字带有淡淡的香气,可以百年不褪色。
知道青栀墨配方的人已死,物以稀为贵,剩下的这些一滴便价值千金,祁国国君都不舍得用。
寿宴开始,宫人端着精致的菜肴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