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府。
周珩到底年轻,身子骨皮实,睡了一晚上的他精神头十足。
要不是他面色还有些发白,根本看不出他刚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
“毒丫头,你真的给我开膛破肚了?”
早上换药时看见那道伤口,周珩差点没吓死。
换药的丫鬟比他更惊恐,把消毒水全泼了上去。
把肉割开,再用绣花针缝一下命就保住了?
这样的治病办法简直是骇人听闻!
周珩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到阎王殿了,还掐了自己好几下。
嗯……该怎么和他解释?
这可不是一般的医术,这可是凝结了千万年智慧的医术。
江姝柠敢打赌,她解释一句,周珩能反问十句。
想想就觉得麻烦,于是她一本正经地忽悠道:“这和鬼门七针一样都是我的看家本领,你出去可别乱嚷嚷,省的别人把我当怪物!”
“小爷看谁敢!嗷——”
周珩一激动吼了一嗓子,牵扯到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江姝柠让他老实点,否则刚接好的肋骨会嘎嘣脆。
“……”
周珩老实躺好,不敢再乱动。
有些疼感受一次就够了。
江姝柠看了眼门口,放低了声音,“说说坠马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和薛兰有关?”
周珩说不知道,并且十分理直气壮道:“小爷在邺京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不惯小爷想弄死小爷的大有人在,他们谁都有可能给小爷的马下药。”
江姝柠:“……”
自我认知够清楚。
毕竟她也曾起过杀心,想把这纵马的小霸王给杀了,为民除害。
周珩悄悄瞅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这件事我哥已经去查了,你就别管了,就算是薛兰也和你没有关系,是小爷我自己撞上去的,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好好伺候小爷,让小爷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