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带着江姝柠离开,步子又急又大,江姝柠被他的胳膊搂着,脚都沾不到地。
萧云适目送两人坐上马车。
随着马车一点一点地走远,唇角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他收回目光,扫了眼清茗轩,手指敲了下轮椅扶手。
“走吧。”
“是。”
马车上,萧承渊正在对江姝柠进行诈骗教育。
他咬着后槽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平时脑子那么灵光,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不中用了,你和萧云适很熟吗?他说请你用膳你就去?你也不怕他把你给卖了!”
江姝柠习惯了这位“病人”发病的样子,默默坐远了些,防止他说话的唾沫喷到自己身上。
“我和安王不熟,但之前见过一次,我觉得他人挺好的……我们不是马上就要成婚了?那我就是他未来的皇婶啊,晚辈请长辈吃饭不是很正常的事?再说了,他好好的干嘛要卖我,不是也请你去了?”
后面的话萧承渊根本没听,满脑子都是“人挺好”三个字。
皇宫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
能安稳在皇宫长大的皇子,除了萧云霆外,哪个是傻的?
“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生死不从于天”,这是所有皇子启蒙的第一课!
萧承渊脖子的青筋跳个不停,怒极反笑:“你才见了他一面就断定他是好人?那你都睡了本王怎么不说本王是下凡拯救苍生的神仙?坏人会把自己的坏写在脸上?本王看你不但脑子不中用,眼睛也不好使!”
江姝柠越听眉毛皱的越深,嫌弃的眼神中带着看见傻子发疯时的一言难尽。
就他还下凡拯救苍生的神仙?
那阎王爷见了都得下跪参拜,说:“真正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高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男人的唠叨还在继续,江姝柠捂上耳朵,嘴里小声念叨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理不理骂你自己……”
于是乎,整个车厢一分为二。
萧承渊跟个老父亲教育自己女儿似的,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神情激动。
把皇家人说的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还不忘往萧云适身上抹黑,把人形容的狗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