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姐,小的去找东西抬人。”
“小的也去!”
死状惨烈,身首异处的他们见过,但从未见过人被烧死后的样子。
老人说,烧死的人不能轮回,所以怨气极重,碰了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下人多少有些恐惧,对江姝柠匆匆行了一礼后就找借口跑了出去。
他们这一走,倒是给江姝柠提供了方便。
她把袖子里藏得玉佩塞到了映荷手里,又紧了紧,确保它不会轻易掉下来。
映荷,你再帮母亲最后一次,要是这场大火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定会为你报仇。
……
金銮殿上,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戴九旒冕,端坐高位,神情肃穆,垂眼看群臣时好似在睥睨天下,俯仰众生。
他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环顾一圈后沉声询问:“众爱卿有何事要奏?”
能站在金銮殿上的岂会是一般人,察言观色的技术练的叫一个炉火纯青。
有些大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立于首位的萧承渊身上。
这位摄政王殿下听命于皇上,得罪的人不计其数。
人们私下都称他为皇上的走狗。
忠心不二,只听皇帝一人号令,闻到一点肉腥气就会扑上去。
这些日子他们也听到了点风声。
这疯狗一路嗅到了永安镇,破了少女失踪案,贩卖私盐案。
知道今儿个这早朝不同寻常,金銮殿的大臣各个都绷紧了皮,生怕触了皇上的霉头。
气氛如拉满的弓弦,连呼吸都得小心谨慎。
文国公捏紧了手里的朝笏,心脏噗通噗通地震颤。
他咽了口唾沫,余光紧盯着萧承渊。
萧承渊刑讯的手段,他早就有所耳闻,孙世荣落到他的手里,怕是讨不到好。
纵然他手里捏着孙世荣的软肋,他也半点都不踏实,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跳进了泥潭的人洗的再干净,身上也会有泥腥味儿。
文国公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吐了口浊气。
脖子上悬了个刀不知何时会落下,既已经是刀下人,逃不掉了,不如直接来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