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佯装嗔怒:“我看你是仗着有柠丫头撑腰,胆子都大了。”
江姝柠连忙澄清,“祖母,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您可别冤枉我啊。”
走到岔路时,老夫人随意北边看了一眼,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溪花阁的亮光。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轻摇了摇头。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人一旦有了祸心,就会把自己一步一步地逼向死路。
福寿院的那一大桌子菜早就冷了,红绣张罗着人拿下去热热。
很快,桌子上就剩下了薛兰拿来的桂花糕。
老夫人看了一眼,挥了挥手,“拿下去扔了吧。”
毒妇做的东西,赏给下人她都怕有毒。
“是。”
江姝柠手肘撑着桌子,双手托腮,哈欠连天。
“柠丫头?”老夫人拍了拍身下的软榻,“折腾这么久累了吧,来躺祖母身边眯会儿。”
江姝柠挨着她的腿躺下,揉了揉眼,“祖母,您不瞌睡吗?”
老年人不都是习惯早睡吗?
老夫人说自己睡了一下午,这会儿精神头十足。
江姝柠忍俊不禁,闭眼时余光看见了桌子下面好像有一个东西,只不过被桌椅帔当着,看的不太清。
正好红绣进来了,她吩咐了一句。
红绣掀开桌椅帔一看,奇怪道:“诶,怎么这儿还有块桂花糕,我刚才不都拿出去扔了……”
“姑姑,你方才扔的是桂花糕?”
江姝柠方才走神了,根本没听她和老夫人的对话。
“是啊。”
“祖母不是最喜欢吃桂花糕吗,怎么都扔了?”
问完,她就猜到了这桂花糕的来历。
江姝柠忽地坐起身,对红绣伸出手,“你把桂花糕拿来给我看看。”
红袖知道她要检查,递给她时随口说了一句,“这桂花糕侯爷也吃了,应该不会有毒。”
江姝柠却觉得未必。
薛兰会毒,提前给江远安吃了解药也未可知。
而且在她看来,薛兰的心就是毒瘤,没事来福寿院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江姝柠检查了桂花糕,确实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