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看着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
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贴着她耳廓呢喃,“本王的王妃,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只有做错了事,或者求本王帮忙的时候才会称呼本王为‘殿下’。”
江姝柠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
萧承渊直起身体,轻拍了拍她的脸,皮笑肉不笑地不补充,“对了,还有阴阳怪气的时候,你也会这样唤本王。”
外面,工部员外郎带着丫鬟来了,短暂的交谈声后,工部员外郎敲了敲门卑微询问,“殿下,请问下官可以进去吗?”
“等着!”
萧承渊丢他两个字,抢过江姝柠手里的药瓶,语气又冷又硬。
“这笔账本王回去再和你算。”
“我真的是……”
江姝柠不死心,做着最后的挣扎,只是刚一开口,男人一道眼神扫过来,到嘴边的“没站稳”三字又被吓了回去。
……
工部员外郎夫人进来,先对江姝柠道歉慰问,直到看见萧承渊不耐的神情,她才悻悻住嘴,拉着丫鬟跪下来,泪如雨下地哭诉。
“都怪臣妇耳根子软,听信小人谗言,害得江小姐受伤,臣妇有罪,臣妇该死!”
说着,她咬紧牙关,抬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
江姝柠能看出她为了能让萧承渊息怒真的是拼了,半点儿劲都没留,两边脸分别印了个巴掌印,红肿成猪头。
萧承渊出身皇宫,在朝为官,什么样的聪明没见过,何况是深宅妇人这点不入流的小把戏。
他眼帘半垂,俯视着地上的工部员外郎夫人,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般,语气更是无情至极。
“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便以死谢罪罢。”
工部员外郎夫人猛地抬头,不敢自己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抛下了面子里子,低三下四地跪地求情,寻常人听到后不该小惩大诫,放她一马吗?
江姝柠勾起唇角,嘲笑她的天真。
都知摄政王脾气阴晴不定,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三言两语就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