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工部尚书夫人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但又没有偏离根本地说了一遍。
原本是假哭的,但说到后来莫名觉得很委屈,逐渐就变成了真哭。
江姝柠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大抵是知道萧承渊会为她撑腰,所以强装镇定坚强的城墙轰然倒塌,露出了里面最柔软的部分。
好像在他面前,她才会露出这个年纪女子本该有的鲜活。
她可以不用勾心斗角,稳重成熟,她能够肆意妄为,撒娇发脾气。
萧承渊的脸色不算好看。
气工部员外郎府的胆大包天,更气她为了保护周珩,让自己受伤。
想把人推开,但听到她真正的哭泣声又不争气地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把人抱在怀里,摸着她的长发,温柔的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哄溺。
“乖,不哭了,怪本王来晚了。”
江姝柠抬头,红着眼眶,湿漉漉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瞧着就心尖发软。
她说:“萧承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工部员外郎夫人方才从自己夫君嘴里得知江姝柠的身份,听到这话两眼一翻,差点没撅过去。
她先上门挑事,挑断了她儿子两条手筋。
她一肚子委屈还没说呢,她倒学会了恶人先告状!
萧承渊感情上头,毫无道理可讲。
他帮江姝柠擦了擦脸上的泪,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好。
“摄政王殿下,您看这事儿——”
工部员外郎已经顾不上高阳受的苦了,他区区一个五品官儿,哪敢和当朝摄政王作对。
摄政王要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只是求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承渊刚给打断了。
“工部员外郎夫人公然行刺当朝摄政王妃,按照律法,当处以极刑!风树,你拿着本王的令牌进宫,去请皇上的圣旨来。”
“是!”
“等等!”工部员外郎连忙拦住了风树,赔笑道,“摄政王殿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他虽没参加太后寿宴,但也从同僚口中得知太后和皇上都对江姝柠另眼相待。
这事儿要传到宫里,整个高家就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