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地视线跟着江姝柠落座,看着她的背影再也没有离开过。
鲁国公夫人看他这不值钱的模样,心疼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情”之一字讲的不是缘由,是缘分。
七日后,便是摄政王的成婚大典。
他家这兔崽子注定与江姝柠有缘无分。
再这么下去,不过是越陷越深,折磨自己罢了。
鲁国公夫人小声道:“咱们家在新益州开了几间铺子,你大哥忙,抽不开身,你不是嫌整日待在府上练武没意思吗,回头我给你父亲说说,让你以少东家的身份巡查,顺便也能散散心,放松些日子。”
周珩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哼道:“以前我说出去散心,您怎么说的,您说我这一颗心散的是七零八落,全留在外面了,回府就是一个没心没肺,游手好闲的混账,您这次却主动让我出去散心,肯定没有诈,我才不上你的当!”
鲁国公夫人:“……”
他之前出去散心,都是去勾栏院舍,烟花之地寻欢作乐,认识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酒肉朋友。
回京后他父亲问他,“出去这一趟可有长什么见识?”
他是三句不离美人,七句不离玩乐。
什么江南水乡果然养人,翠红楼的头牌柳腰是又滑又软,声音细细柔柔的,唱小曲时能把他的魂给勾走,比邺京绯烟楼花魁漂亮多了。
鲁国公正派清廉,哪听得这种话。
当即命人请家法,抽的他在床上躺了三天。
散心?
他是散情还差不多!
如今倒是想让他散情,他却提不起劲儿来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鲁国公夫人叹了口气,愁的不行。
台上嘴壶一曲唱罢,全部戏子登台,给太后贺寿,说了好些吉祥话。
太后听的舒心,乐呵道:“赏!”
“谢太后娘娘。”
戏幕落,金乌坠。
天空留了一抹绮丽的霞光,像一条金橙色的锦缎,蜿蜒起伏,缓慢地隐没于山后。
正准备起身离开之际,忽然传来一阵躁动,不知谁高喊了一声:“有刺客!”
“快,保护皇上!”
魏德尖声高叫,挡在了皇帝面前。
“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