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也没瞒着他,指了指许月茹的马车,凑到他脸前小声道:“收拾你那不听话的侧妃去了。”
“……她不是本王的侧妃!”
萧承渊不喜许月茹,甚至算得上厌恶,自然不允许别人把许月茹划分到他的人里去。
江姝拧像是没注意到他阴沉的脸,继续说实话:“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
萧承渊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片刻,汹涌的怒火平复了下来。
打人也是门体力活,江姝柠出了一身的汗,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的汗珠在月色的映照下像是洒了一层细碎的光芒。
这副模样没来由地勾人。
他喉咙滚动,下意识地抬起了手。
“你要干嘛?!”江姝柠以为萧承渊要动手,拉过梨儿挡在身前,嘶哑着声音批判,“我可告诉你,真男人都不会动手打女人,只有那些无能的软蛋才会在女人身上逞能,你别以为自己摄政王,就可以——”
萧承渊只觉得耳边嗡嗡的,跟飞了一直苍蝇似的,话没听清,吵得头疼。
他一把揪住女人的后衣领,跟拎小鸡仔似地把她丢进了马车。
江姝柠趴在铺了软垫的车凳上,眼前直冒金星,恍惚间还以为看见了天堂。
她累了一天,此刻趴着不想动,霸占了大半的位置。
萧承渊被她这摆烂的姿态气到了,踢了下她的鞋子。
“你让本王坐哪?”
江姝柠翻了个身,勉强给他腾出一个位置。
“摄政王殿下,您知道我家县主去哪了吗?”
许月茹的车夫拦住了马车,斗胆问了句。
萧承渊本不欲理会,但看了眼江姝柠后改了主意,不紧不慢道:“好像是去找长宁公主说话了。”
车夫松了口气,“谢殿下,那小的就不去寻了。”
“笑什么?”
萧承渊扭头,发现江姝柠在盯着他笑。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摄政王殿下竟也会说谎骗人。”
像他们这种出身尊贵,权势滔天的人不是最不屑于说谎?
好心当成驴肝肺!
萧承渊气的胸口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把许月茹如何了?”
江姝柠道:“她费尽心思地算计我,我自然要还回去了,只不过我这人心慈手软,做不出害人性命的事,只好小惩大诫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