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见她一面。”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休想!”侍郎夫人张开双臂,像护鸡仔的老母鸡般,挡在了她的前面,“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让你再见莺莺!”
侍郎夫人现在就认准了江姝柠不安好心,半点都不肯退让。
她喊了下人进来,要把江姝柠关在柴房。
“如果莺儿挺不过这遭,我就用你的命给她陪葬!”
“我看谁敢动我!”
江姝柠神情冰冷,眸色锋利,扫过那几个家丁。
家丁被她这逼人凛然的气势吓住,交换了下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侍郎夫人。
侍郎夫人暗骂废物,刚准备呵斥,旁边的侍郎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语。
“就算文信侯发了话,你可别忘了她还是定王未过门的王妃,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留几分余地。”
“余地?什么余地?!”侍郎夫人拔高了音调,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好你个薄情寡义的何友维,里面生死未卜的人是你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命根子!大夫说她最多剩下两个时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想你的官途,想你的后路,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母女放在眼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指着鼻子骂,礼部侍郎挂不住脸,气的脸红脖子粗。
愚蠢妇人,自不量力!
还真以为自己占着理就能对抗皇室了?!
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姝柠冷眼瞧着这一幕,心里有了主意。
她必须要看见何莺,才能确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礼部侍郎如今还算冷静,是最有可能答应她的人。
于是,她上前一步,福了一礼,看着礼部侍郎,不卑不亢地开口。
“刚入私塾时,我与何莺确实发生了不快,但那也是她主动挑衅羞辱我在先,私塾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昨日施针,只是为了止血保命,我要真的想害她,怎么可能在许多人看见的情况下动手?夫人口口声声说那几针害了她的命,那我倒想问一句,针都扎进去了,为何何莺没有当场毙命,反而撑到了现在?”
侍郎乜斜她一眼,虽没有侍郎夫人那样激动,但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
“你的意思是说,半辈子学医的大夫医术不精,诊治错误,冤枉你了?”
嗯,十有八。九。
江姝柠心里应着,嘴上却道:“人食五谷杂粮,病也千奇百怪,既然大夫束手无策,何不让我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呗。
“你这个恶女根本就不会医术,什么试试说的好听,我看你就是想趁机害死莺儿!”
侍郎夫人指着她怒骂,情绪崩溃。
正在这时,伺候何莺的丫鬟从后院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