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毫不客气地蒸笼里拿了两个香喷喷热乎乎的肉包子啃,含糊不清地说:“一会儿为师还得进宫一趟,你夫君好歹受了个伤,总不能白受。”
他向来不是肯吃亏的性格。
他的徒弟他护着。
自然没有让徒弟白白受伤的道理。
虽说这几日,皇上让人送来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又下旨表示慰问,每日还让御医过来看一眼。
但那些东西都是虚的。
只有将实实在在的好处握在手里才不枉费他徒弟对皇上忠心耿耿,为护皇上与一万人众以命相搏。
“嗯,师父这是何意?”
苏漫漫愣了一下
,挑眉询问道:“师父准备替我夫君向皇上讨个封赏吗?”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怎么能叫讨呢?那是你夫君应得的。”
钱先生又啃了一口肉包子,摆手道:“懒得跟你说,你快给你二哥和你夫君送饭去,送完赶紧来给我炒两个菜,我吃了就得去忙了。”
苏漫漫被催得无奈,只得点头应了。
喂苏淮策吃饭的活交给了张大拿,苏漫漫则是亲力亲为地照顾沈秉呈,便趁机提起了钱先生要进宫为他讨封赏的事。
沈秉呈笑着说:“师父虽然嘴上总嫌弃我们,实则事事为我们考虑,一点都看不得我们吃亏。”
皇上这段时间清算永亲王党羽忙得不可开交,还能抽空让御医带上珍贵的药材每天过来看看他和二舅哥的伤势便已经不错了。
论功行赏之事,还得等尘埃落定之后再慢慢算。
师父如今急吼吼进宫为他讨赏,难免急躁了些。
苏漫漫点头,将一块鱼肉的刺挑完后喂到沈秉呈嘴边,柔声道:“师父对咱们这般好,咱们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相护之心。我一会儿去炒几个好菜,好好犒劳犒劳他老人家。”
“他就爱吃一些重口的,但他如今要喝药,身体并不好,得吃清淡点,你别什么都顺着他。”
沈秉呈无奈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