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说得声泪俱下,众人围上来,对着忠武侯府的侍卫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漫漫,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漫漫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便见她夫君面色焦急地冲过来。
苏漫漫眼底的委屈瞬间化为实质,几步上前扑进沈秉呈的怀里,抽泣道:“夫君,沐阳郡主让她身边的嬷嬷撕烂我的嘴,她们还要打我,让侍卫把我抓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我,夫君要为我做主啊!”
沈秉呈瞳孔猛地一缩,满眼冰冷,他一只手揽住苏漫漫的腰身,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抚道:“别怕别怕,为夫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苏漫漫点头,眼泪汪汪地说:“我就知道夫君一定会保护我的。”
沈秉呈低声哄了苏漫漫片刻,满眼心疼。
等转眸望向忠武侯府的侍卫时眸色瞬间变得冰冷愤怒:“你们忠武侯府实在是欺人太甚!上次黄小姐带着侍卫当街殴打我妻子和我三岁不到的孩子,被皇上勒令向我妻子和儿子道歉也抗旨不遵!如今忠武侯夫人竟还让人打我妻子,当街欺负她!实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此事本官定会上奏弹劾,让皇上为我妻儿做主!”
抗旨不遵四个字,便让忠武侯府的侍卫吓
得浑身冰凉。
抗旨不遵可是杀头大罪!
别说他们承受不住,这京都城内也没几个人承受得住。
“沈大人,我家小姐并没有抗旨不遵!皇上虽说让我家小姐向沈夫人道歉,却不曾限制日期,我家小姐被禁足在府,没有圣令不得外出,自然无法亲自出门向沈夫人道歉。”
其中一个侍卫脑子转得比较快,抓住漏洞便急忙反驳。
沈秉呈被气笑了:“如此说来,还成了皇上办事不妥,有所疏漏了。既然如此,本官不介意亲自去请皇上选个良辰吉日。”
苏漫漫抽泣着添油加醋道:“夫君,他们忠武侯府就是仗势欺人,欺负我们出身卑微,便连皇上的旨意都要寻漏洞不遵。也罢,咱们不必与他们相争,我怕到时候夫君再外出办公,无力保护我时他们将我拖出家门当街殴打事小,害我性命事大。”
沈秉呈见苏漫漫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即便知晓她是假装的,依旧十分心疼,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对忠武侯府一而再再而三欺负他妻子的下作行为十分厌恶痛恨。
“漫漫别怕,为夫绝不会让任何欺负你的人全身而退,为夫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也会保你平平安安。”
沈秉呈抬手拍了拍苏漫漫的肩膀,轻轻将她揽在怀中,眸色沉
沉地说:“我就不信,这京都城内当真是忠武侯府的天下了。”
沈秉呈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一下,便连昭阳王都瞳孔微微一颤。
若说方才苏漫漫大声喊叫是为了保命,那么沈秉呈身为朝廷命官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摆了态度站在忠武侯府的对立面。
且明晃晃地指责忠武侯府有不臣之心。
昭阳王嘴角扯了扯,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个三年前打败文采斐然享誉盛名的忠武侯世子成为状元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