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也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苏漫漫,意思不言而喻。
纪芙蓉的脸色微微一变。
苏漫漫却漫不经心地笑了,淡声回答道:“不知这位小姐是何许人也?说这话时眼睛盯着我看,可是在说我?”
开口的姑娘没想到苏漫漫不仅不觉得丢脸,竟还敢反问她,一时间愣住了。
苏漫漫又不紧不慢地说:“若小姐说的人是我,那我离小姐最起码也有半丈的距离,且此时所穿的衣裳乃是清洗
焚香之后才穿上身的,若小姐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能闻到我身上的烟火气,鼻子可真是比狗的还灵。”
“你说什么么?你说谁是狗?”
那人一听苏漫漫说她是狗,急得几乎拍桌,她怒瞪着苏漫漫,脸色难看至极,恨不得从苏漫漫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苏漫漫将笑容微微一收,淡声说:“小姐这般急切作甚?你若是没有闻到我身上的烟火气,自然鼻子就没狗的灵了。可若是没有闻到,却要说出这样有失体统之言,那便是故意为难我了,可我与小姐不曾相识,小姐为何如此针对我?莫不是替旁人打抱不平?”
刚刚针对苏漫漫之人乃是程国公的孙女程诺央,与黄静苒关系极好,见黄静苒被苏漫漫坑惨了,自然痛恨苏漫漫。
故而她一看到苏漫漫便觉得厌恶。
但被苏漫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到脸上来,还是觉得十分丢脸。
对苏漫漫的痛恨更甚了。
她冷笑着说:“本小姐只是觉得一介低贱厨娘竟也有资格参加宫宴,十分可笑罢了。”
“这等小事都觉得可笑,那小姐的见识可真是浅薄。我虽只是一介厨娘,夫君却是金科状元,朝廷四品官员,皇上和高贵妃都准许我参加宫宴,这位小姐却对此很是不满,莫非小姐觉
得皇上和高贵妃娘娘此等安排不妥?”
苏漫漫慢悠悠地笑着反驳道:“这位小姐若是对圣意生疑,不妨上禀皇上,让皇上按照小姐之意做事便是,若是没有这个资格和能耐,那么很遗憾,有何不爽之处,你且憋着。”
“你……你胡说八道,我何时说过我不满皇上和高贵妃娘娘之意?”
程诺央被苏漫漫三言两语气到了,刚要反驳,她身边的妇人便脸色难看地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闭嘴。
程诺央不服地撇撇嘴。
那妇人微眯着眼,声音薄凉地警告苏漫漫:“沈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年岁不小了,应当知晓什么叫祸从口出。”
苏漫漫一看这妇人跟开口说话的小姐长相相似,便能看出来此二人乃是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