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确实是受伤的。
只是伤口恢复得比想象中的更快罢了。
苏漫漫望着眉目间透着笑意的沈秉呈,气得抬手捶他肩膀,咬牙切齿地说:“你是受伤了,但你早就好了,偏偏要在我面前装柔弱,让我以为你连床都下不来,天天为你提心吊胆,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没成想你竟然是骗我的!”
“为夫也不算是骗你。”
沈秉呈搂紧了苏漫漫,抓住她的小手,不顾她的挣扎拉到唇边又亲了两口,扬眉笑着说:“唯有如此,我家漫漫才会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是不是?”
“你什么样,我的目光都会放在你身上,你就是故意要我心疼,故意让我围着你转,你这个男人坏得很!”
苏漫漫拧着眉头,十分严肃地说:“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这样了。”
沈秉呈低头亲了苏漫漫的鼻尖一下,眸色深邃柔和地感慨道:“我媳妇儿怎么这么好看?越看越上头,越看越不想将你放开。就想这么抱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沈秉呈,我怀着身孕呢!你小心点。”
虽然苏漫漫也心猿意马,但她犹豫片刻后还是提醒道:“我腹中的孩子才两个多月,且胎气不稳,你不可乱来
。最起码……最起码也得等我四五个月,孩子稳当以后才行。”
虽然她知道这对时时刻刻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揉进骨血的沈秉呈来说十分困难。
但身为人母,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天性,在这一时刻,即便是夫君也得往后排。
沈秉呈原本就深邃的眸子变得更为幽深,他咬着后槽牙沉默片刻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知道你现在不行,我又不打算做什么。不能吃肉,还不能让人碰点荤腥吗?”
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触碰,亲亲抱抱还是可以的吧?
苏漫漫望着憋屈得脸都绿了的沈秉呈,粲然一笑:“夫君,别皱着眉头,会长皱纹的。我一会儿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沈秉呈原本暗沉的眸子瞬间就亮了,但还是故作矜持地点点头,才出声询问道:“怎么补偿?”
“只要想,方式多得很。”
苏漫漫轻笑了一声,抬手挽住沈秉呈的脖子,微挑着眉头说:“我们今日去福山寺祈福,半路遇到了张秀玉。这么久不见她,我以为她不是回到余江县便是小命休矣,没成想她还敢到我面前来,我便将她带回来了。”
沈秉呈皱眉,沉默片刻后,沉声道:“你说……你在去福山寺的路上遇见她了?”
“对啊!我昨夜才与我娘
临时起意打算去福山寺祈福,一大早便在路上遇见她了,夫君不觉得这里面问题很大吗?”
苏漫漫眸色淡淡地说:“咱们院子里人员结构简单,且大多是我们自己信得过的,消息又是谁传出去的呢?”
沈秉呈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声音冷了下来:“这件事明日早上便能水落石出,无论是谁,绝不轻饶。”
苏漫漫点头,沉默片刻后,淡声说:“我让伍师父夜里跟咱们儿子睡在一起了,华先生也被安排住在左厢房。我们家也没什么拳脚功夫厉害的家丁,便只能让他们师兄弟二人能者多劳了。”
“咱们家院子有点小了,曾经大舅哥帮忙我们买的时候没想到会住进来这么多人,那时我官职低微,也不能太过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