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神色始终淡淡的,闻言沉默片刻后,低声表态道:“娘,小漫的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我也认为您不应该因为一个外人如此对她。您是我亲娘我会孝敬您,小漫也做到了一个儿媳该做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张翠翠一口气闷在胸口,难受极了。
张秀玉小声指责道:“四表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寒了姑姑的心呢?是不是苏漫漫又说了什么话颠倒黑白,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她当初以那样不要脸的方式嫁给你,你如今已经当官了,不用再惧怕她娘家人如何,何不趁此机会与她和离?”
张秀玉这话一说出口,张翠翠脸色骤变,呵斥道:“张秀玉,你又胡言乱语什么?我都警告你多少次了,你四表哥和四表嫂情投意合,感情深厚,你竟敢叫你四哥与你四嫂和离?”
张翠翠是真的要气死了。
她看张秀玉可怜,又是她亲弟弟唯一的闺女,小时候还在她面前养了几年,她又没闺女,便真心实意将张秀玉看作闺女养。
可张秀玉当着老四的面说什么屁话?
沈秉呈眼底的眸色瞬间变得冰冷如寒霜,他总算抬眸望向张秀玉了,只是他眼底的凌厉冰冷刺得张秀玉浑身一愣,如坠冰窖。
“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对我们夫妻之事指手画脚?我与我娘如何,轮不到你一个外人下定论,我与我妻子苏漫漫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我喜爱极了她,绝不会与她和离。”
沈秉呈冷声说:“当着我的面,你便敢如此挑拨离间,诋毁我的妻子,我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是如何欺负她的。这个家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张秀玉被沈秉呈冰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抓着张翠翠的手臂,哭着说:“姑姑,我不想离开,我不能离开,我若是离开了这里我会饿死的。”
张翠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同时也被儿子冷面无情的态度惊到。
她知道她护不住张秀玉了,否则别说苏漫漫,就连儿子都要跟她生分了。
侄女再怎么重要,又怎么比得过儿子?
何况她也清楚张秀玉对老四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你原来的家房子还在,你且回去吧!你家的田地也没荒废,还能种,只要你勤快些,总归是饿不死的。”
张翠翠红着眼睛说:“你今日这些话着实不该说,你挑拨老四夫妻感情在先,老四留不得你了。”
张秀玉听张翠翠这么说,立马哭出声来,崩溃地控诉道:“姑姑,当初是您非要让我和离,
如今我和离,没了家您又要赶我走,您这是逼我去死吗?”
张翠翠被反咬一口,气得不行,咬牙道:“当初是你说你那夫君对你非打即骂,差点将你打死,还让他儿子欺负了你,我实在不忍心,才给你三十两银子让你赔给人家让人家同意和离,你怎么能倒打一耙说是我非要你和离呢?”
张秀玉哭着指责道:“若不是您劝我,我又怎么会和离?反正我现在没有去处,您若是赶走我,我便去跳了河淹死算了,省得碍你们一家子的眼。”
张秀玉哭天喊地地闹腾。
张翠翠气得不行,又怕张秀玉真的做傻事,一时间犹豫不决。
苏漫漫冷声嘲讽:“既然要跳河就赶紧去跳,看在你与我夫君有那么点血缘关系的份上,我会让人替你收尸的。”
张秀玉被苏漫漫冷漠的话语气到,愤怒道:“苏漫漫,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让我去跳河我便要去跳吗?我偏不如你的意!”
苏漫漫冷笑两声,扭头对沈秉呈说:“夫君,有这等胡搅蛮缠之人搅和,我一整天的好心情全没了,晦气得很,不若你与我回县城吧!这个家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沈秉呈还没表态,张翠翠便急忙道:“老四离家两年刚回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