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牛一看到沈秉呈出来,心慌得急忙劝道:“你还要好好读书参加春闱,这要是出了啥事,这么多年的书不就白读了吗?”
“没事。”
沈秉呈拍了拍沈大牛的肩膀以示安抚,随后抬眸望向张家人,眸色沉沉地冷声道:“你们只知道我打了张兴文,但你们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状告有功名的秀才,就算你们能抬他去县衙,他也得先被杖责三十才能述说冤情。何况他诬蔑羞辱我在先,我打他无罪,但他至少要被判处三年牢狱。你们想告去县衙?我求之不得。”
在这个人才匮乏的朝代,培养出一个有功名的秀才爷极其困难,从而针对这个群体便衍生出许多优待。
只是读书人大多爱惜羽毛,许多时候为了维护形象,并不会太深究一些无伤大雅之事。
但
张家人咄咄逼人,他不介意好好深究一番。
“你……你胡说八道?我儿子哪里羞辱诬蔑你了?”
张兴文他爹听了沈秉呈这番话,心虚得眼神闪躲,但他抬着儿子找上门来的主要目的是要求赔银钱。
现在目的还没达成。
别说他不确定他儿子到底说没说诬蔑羞辱沈秉呈的话,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承认。
“王欢当时在场,你若不承认,我不介意告去县衙,让余县令传唤王欢当庭作证。”
沈秉呈挺直腰板,眸色寡淡地说:“反正你们也想去县衙状告我,趁着天还没黑,咱们一起去。”
张家人见沈秉呈如此淡定,面面相觑,十分心慌。
就在这时,村里的其他沈家人提着各种农具浩浩荡荡赶来,吵吵嚷嚷道:“你们围在这里干啥?要干架啊!”
张家人被吓得急忙往后退。
张兴文的一个堂哥畏惧道:“大伯,要不咱们还是走吧?沈四牛是秀才爷,他岳父又是员外老爷,就算告去县衙,县令大人未必会责罚他,指不定他还要反咬咱们一口。现在沈家来了这么多人,咱们也打不过啊!”
余江县新来的县令叫余捷,刚三十出头,乃是六年前的进士。
他来余江县不到一个月。
许多情况根本没有摸清楚。
就算要审理沈秉呈也要掂量掂量个中关系。
张兴文他爹气得咬牙切齿。
却也不敢再坚持。
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