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迫于无奈隐忍二十多年。
而他霸占着世子之位这么多年,也该物归原主了。
沈秉呈挑了挑眉,并不觉得诧异,因为让黄禀然成为世子,未来继承忠武侯爵位乃是众所周知的事。
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甚至有人扬言忠武侯世子黄禀城命不久矣,让出世子之位都显得多余。
“世子还真是心宽,沈某佩服。”
沈秉呈神色淡淡地点评。
若是他处于黄禀城的位置,即便是鱼死网破,该是他的东西,他坚决不让,可没这么伟大的奉献精神。
但他心知黄禀城并非简单人物。
他不可能轻信黄禀城。
也不会轻视黄禀城。
黄禀城假装听不出沈秉呈话中的嘲讽,他神色平静地说:“沈大人,你我姓名读音相似,实属缘分。在下若非万不得已,不会前来打搅你。我今日所求之事,跟呈亲王有关。”
呈亲王乃是钱先生。
沈秉呈那嫡亲的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师父。
既然跟师父有关。
沈秉呈便不能真的不管。
他拧着眉头看了黄禀城半晌,淡声说:“世子但说无妨。”
“沈大人借一步说话
。”
黄禀城示意沈秉呈跟他去一个不被人看见的地方。
沈秉呈拧了拧眉头,还是跟着黄禀城走远了。
黄禀城身体常年羸弱,虽然他腿没断也没受伤,但无力支撑他行走太久,他坐轮椅已成习惯。
只要是平坦的路,他行动起来并不比别人慢太多。
沈秉呈没有替人推轮椅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