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点头,跟着明公公去到皇上今日用膳的御花园膳堂时,发现皇上还坐着一位风韵犹存衣着华贵的妇人。
而妇人的身边坐着一位年仅七八岁的同样衣着华丽的男孩。
不用猜,苏漫漫便明白此二人乃是高贵妃和她的幼子八皇子殿下。
苏漫漫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皇上慵懒的声音立马传来:“沈夫人免礼,且平身吧!”
“臣妇多谢皇上。”
苏漫漫直起身来,便听皇上说:“朕这段时间忙碌,许久未曾尝到沈夫人做的膳食了,难为沈夫人有心,主动进宫为朕做膳食。”
“皇上为国为民忧心,实在辛苦。臣妇别无所长,唯愿尽绵薄之力,为皇上分忧。”
苏漫漫声音温和且真诚地回答。
皇上听得心情舒畅。
高贵妃出声夸赞道:“久闻沈夫人是个妙人,本宫却不曾得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贵妃娘娘谬赞。”
苏漫漫朝高贵妃行礼,笑着恭维道:“在臣妇看来,贵妃娘娘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贵不可言。”
高贵妃闻言,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实
质,调笑道:“沈夫人这张嘴倒是能说会道,听得人心中舒坦。”
“她这张嘴跟她夫君沈秉呈一般无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皇上轻笑着附和两声,随后闲聊一般询问道:“朕许多时日不曾见到九皇叔了,不知你和你夫君可曾看到?”
苏漫漫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见到钱先生了,她也询问过她夫君沈秉呈,得到的答案是无法判断。
当即纳闷地摇头道:“不曾,我们夫妻二人也许久未曾见到师父了,他大抵是不愿再被被臣妇夫君逼着喝药,跑出去躲起来了吧?”
因为不愿喝药躲起来这种事听起来挺离谱,但若发生在钱先生身上,倒也是说得通的。
皇上一阵头疼地感慨:“九皇叔从小到大就害怕吃药扎针,即便生病也要硬扛着,许多次命悬一线,让人担忧,若非他命大,只怕是早已魂归九天。”
“你又到处造谣我,跟我那没心没肺的徒弟一般,总盼着我魂归九天。”
皇上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气愤的声音。
众人往声源望去,便见钱先生急吼吼地大步走来。
“师父?”
苏漫漫转身行礼道:“许久不见,您都跑到何处去了?招呼都不打一个,平白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