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地客套一番,余捷才将这两年收到的消息毫无隐藏地交到了沈秉呈手中。
沈秉呈认真看完后,拧着眉头说:“冒昧多问一句,余大人如今在余江县有多少可用之人?”
“不足二百……”
余捷垂下眼帘,眼底闪过心虚,尴尬地小声说:“沈大人也是做过县令之人,该知晓县衙是没有多少官差的,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想要办成大事,实属不易,这也是让下官十分头疼之处。”
沈秉呈:“……”
沉默片刻后,沈秉呈说:“你的可用之人又有多少是身手矫健,能担大事的?”
余捷将脑袋埋得很低了,心虚地讪笑道:“身手矫健之人倒是有几个,但能担大事……这就有点困难了。”
沈秉呈听得眉头紧皱,盯着余捷看了好半晌,才慢悠悠地说:“余大人连几个可用之人都没有,还想办成大事,在本官看来可不是有点困难,而是十分困难啊!”
余捷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他若是能干,早就把事情办了。
可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余江县鱼龙混杂还牵扯众多
一个个圆滑的得有八百个心眼子,若非他装糊涂明哲保身,只怕是现在早就魂归九天了。
便连看起来最和善的苏员外,都圆滑得像是泥鳅一样,跟他喝过好多次茶,硬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透露过。
一想到苏员外,余捷便意味深长地望向沈秉呈,提醒道:“沈大人,虽然下官手下的可用之人并不多,但您的岳父大人手下却有不少身手敏捷的壮汉,甚至还培养了一批看家护院亦或是押送贵重物品的打手。若是这次活动苏员外能够参与,不仅能为朝廷立功,也能有个与县衙共同联手铲除坏人的好名声。”
沈秉呈盯着余捷看了好半晌,才轻嗤道:“余大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仅让本官为你所用,竟还要本官的岳父大人也为你所用。”
“沈大人此言差矣,下官只是想了一个合作共赢的办法罢了。”
余捷拱手道:“还请沈大人好生思量,若是沈大人安排好了,可随时通知下官,下官愿全力配合。”
沈秉呈:“……”
余捷当真是狡猾之人,三言两语,便将这件事的主要责任推到他身上了。
但他沈秉呈自然也不会白白让人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