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鼓在街道上宣传,以保证开业那一日能来的观众足够多。
付清荷对苏漫漫开的店铺只知道是主要面向年轻姑娘的成衣铺,却不知更深层的核心。
她轻叹着说:“你呀,为娘总是劝不住你,天天都这般忙碌,比你爹还操心。今日春闱开始了,你夫君可有传信回来?”
苏漫漫动作一顿,抬眸望向她娘,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神色柔和地点头道:“嗯,昨日刚收到我夫君的来信,他说他已经做好应对春闱的准备,让我不必忧心,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也相信他一定能得偿所愿。”
毕竟沈秉呈是原文男主。
是一匹无人能及的黑马。是让皇上赏识重用之人,也是让太子殿下和七皇子费尽心思想拉拢的人物。
他自然会得偿所愿。
他离开将近二十来日,苏漫漫忙碌的时候没太多心思想念他,但一闲下来还真有些惦记他了。
掰着手指算算,他还有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她也还有一个多月便要生产了。
生孩子这事说不准,提前预产期十几日亦或是延迟十几日都是正常现象。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坚持到他爹回来才降生。
苏漫漫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付清荷便笑着打趣道:“不就是二十来日没瞧见你夫君吗?何必唉声叹气!老娘当初生你时,你爹去外地开店,遭遇山体滑坡,被困在隔壁县城回不来,传回的信鸽还被你二哥打下来烤吃了,让为娘坐月子都提心吊胆的。”
曾经让她暴跳如雷恨不得打死老二的糟心事,如今想起来竟有些好笑。
她的五个孩子,就数老二最离经叛道,不听她的话不听他爹的话,也就老大还能管管他。
苏漫漫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二哥还真是调皮,将送信的信鸽都给烤吃了,那信岂不是没收到?”
“那信他随手丢了,压根寻不见,还能收到
个啥?”
付清荷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怀念道:“那个兔崽子出门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一年也就写两三封信回来,若非你大哥与他都在京都城,我们只怕是连他的音信都没有。”
二儿子苏淮策最不让人省心。
每次提到他都让她心梗。
苏漫漫忍不住低笑着说:“我二哥性格使然,您跟我爹每次传信都催他赶快成婚,他没有合适的成婚对象,自然不愿传信给你们。”
付清荷听苏漫漫这般说,更心梗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成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你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都要生了,他还连个成婚的对象都没有。”
“我是我,他是他,岂能混为一谈?”
苏漫漫轻笑着宽慰道:“二哥有他自己的打算,你跟我爹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想要成婚生子,也就一两年便能做到的事,他还年轻,不急于这一两年。”
付清荷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跟苏漫漫又聊了几句,叮嘱她好好休息才离开。
春闱一共考三场,一场考三日,三场考下来便是整整考九日。
沈秉呈走出考场时,跟身旁萎靡不振亦或是昏头昏脑的大多数考生不相同的是他始终气质沉稳,不见疲态。
苏淮景今日忙完便去贡院门口等着,他看到沈秉呈鹤立鸡群般脚步稳当、面色如常地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