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我身体不适,不能吹风受冻,她们开门让冷风进来吹到我该如何是好?”
苏漫漫低声询问道:“这段时日,她们可有对你说什么吗?”
田秀花被问得垂下脑袋,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小声嘀咕:“也……也没说什么。”
无非就是说她没爹没娘没娘家,是个克父克母的祸害,又说她懦弱窝囊没本事,就知道装可怜博同情。
可她们说归说,到底没敢说到台面上来,也就只敢私底下骂她几句,掐她几爪子。
她忍一忍,不吭声也就过去了。
“大嫂,她们到底怎么说你的,你如实告诉我,如果你自己不立起来,就只会让人欺负一辈子,你难道想一辈子被她们压得抬不起头来吗?”
苏漫漫拧着眉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都说长嫂如母,你身为长嫂,本该受到她们的尊重,怎么能让她们骑到你头上欺负你呢?”
田秀花被说得无地自容,低垂着脑袋不说话,心里的委屈如同泛滥的潮水不可抑制地涌上来,让她红了眼眶。
“大嫂,忍耐和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苏漫漫拧着眉头问道:“这些事大哥和爹娘知道吗?”
“不……不知道,我没说,我谁都没说。”
田秀花委屈得哽咽,小声说:“爹娘不只是我一个人的爹娘,我不能让他们难做,大牛和二牛三牛是亲兄弟,我不能让他
们兄弟闹得难堪。”
“糊涂!”
苏漫漫气得心肝疼,忍不住沉声道:“你顾虑这么多,她们可曾顾虑过你?你越是这样,她们只会越觉得你软弱可欺,然后变本加厉地欺负你。今日骂你几句,明天捏你几下,后天便能把你踩在脚底下踹几脚。你身为长嫂,岂能一点长嫂的架子和尊严都没有?”
田秀花被说得羞愧,低垂着脑袋不敢接话。
无论是二弟妹白艳还是三弟妹李慧慧都是有娘家人的,她们不管怎么样后面都有人撑腰。
而她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她若是离了沈家,连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她没有底气,也没有反抗的能耐。
除了忍气吞声,保持风平浪静,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做。